荷衣笑着道:“薛钟离?他什么时候到了这里?我为什么不知道?”
翁樱堂一愣,道:“夫人认得他?”
荷衣道:“听说过他的名字,人没见过。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的……朋友。”
在太原那一阵子,荷衣只顾陪着慕容无风,原本约好一起到薛钟离家吃饭的,却因为抽不时间,一直没有去。是以荷衣从没有见过他。
“荷衣,何不请薛公子过来坐一坐?也算是见一见故人。”慕容无风在一旁道。据他所知,除了王一苇之外,秦家兄妹算是荷衣唯一的朋友。
荷衣却不知为什么站了起来。
“怎么啦?”
“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很象秦雨梅?”
荷衣指着远远一个修长的身影,有些吃惊地道。
慕容无风看了半天,道:“是有些象……不过,她的样子我记得不大清楚。”
荷衣哪里管他,早已飞跑了过去,两人相见,一阵尖叫,接着便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荷衣不由分说,将她拉到自己的座位边,道:“好呀!怎么一个人偷偷地跑到这里来,却也不来找我?”
秦雨梅满脸通红地道:“我……刚刚才到。慕容先生,你好。”
慕容无风笑着道:“秦姑娘,请坐。荷衣,再去多要几个菜啊。”
秦雨梅连忙道:“不必不必,我……我还有事,马上……马上就要走。”
荷衣一把拉住她,道:“几时变得这样鬼鬼祟祟起来?有什么事这么急?今天你得住我那儿去,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秦雨梅低下头,道:“我……我……”
“雨梅,你有朋友在这里?”
突然间,她的身后不知怎么多了一个个子瘦高的年轻人。
那青年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袍子,长身玉立, 一幅很斯文很和气的样子。
荷衣不得不承认,这小伙子长得英气,帅气,熬是好看。他的腰后,还别着一把鳄鱼皮吞口的刀。
慕容无风见了他却是微微一愣。
荷衣笑着道:“这位想必就是薛大师了。我们正尝你的鲈鱼呢。”
青年淡淡笑道:“我不是薛大师。”
这回轮到荷衣愣住了。
好象觉察到荷衣的尴尬,那青年连忙又来解围:“不过我和雨梅都是小薛的朋友。”
听他的话,好象他与薛钟离亦十分熟识。荷衣却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抱歉,说了半天,雨梅还没有告诉我两位的名字,实在是失礼的很。”他的嗓音分外柔和,样子也很谦逊。一举一动,都显得彬彬有礼。
只有世家子弟,从小经过良好的训练,才有这样的教养。
秦雨梅支支吾吾地道:“这两位的名字……我……一时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荷衣与慕容无风面面相觑,彻底呆住。
慕容无风淡淡地道:“秦姑娘,你有事先忙去罢。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一听这话,秦雨梅好象得赦令一般,拉着那青年的手就要走。
那青年却道:“两位见笑了。雨梅平时没那么糊涂的。好在两位总算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在下正想请教。”
慕容无风悄悄地在桌下捏了捏荷衣的手。
荷衣却偏偏不理他,道:“我姓楚,叫楚荷衣。”
那青年一愣,道:“可是剑榜排名第一的楚荷衣?”
“不敢当。”
“那么姑娘身边的这一位,想必就是慕容先生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