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伤口换个药。”
她说着,指尖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胸前包扎的纱布。
动作已经比之前熟练了许多,但依旧轻柔,生怕弄疼他。
即便如此,纱布与新生皮肉的轻微摩擦还是牵动了陆时衍的神经,他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纱布完全揭开,苏晚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那原本狰狞可怖的腐蚀伤口边缘已经开始明显收拢,甚至能看到新生的嫩红色皮肉,透着一股诡异的生机。
这种愈合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恢复得很快。”
苏晚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她自已都没察觉到的复杂情绪。
陆时衍的视线也落在自已的胸口,看不出喜怒。
苏晚沉默地重新给他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仔细包扎。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偶尔触碰到他的皮肤,激起他一阵细微的战栗。
“陆时衍。”
包扎完毕,苏晚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我要学开枪,学格斗。”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
“我不想再像个废物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伤,或者成为拖累队伍的包袱。”
陆时衍看着她,昏暗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让她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坚毅。
他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好。”
他当时……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已心里最清楚。
陆时衍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手背上那块尚未完全褪去的,丑陋的腐蚀痕迹上。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不太想她死了。
他想她们两个,都好好活着。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萧寒和阿默冲了进来,神色异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