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这才明白,原来冰玲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看样子她是被冰海通知来找古乐的,但具体什么事情,她也只知道个大概。
“玲儿,听话”冰海整个脸都沉了下来:“来人,把小姐给我带回屋去”
几个下人跟着走了出来,要带冰玲回屋,却被冰玲一拳打飞:“谁敢挡我去看爷爷我就揍谁”
下人们吓得不敢动弹,冰海脸上出现怒容:“玲儿,你是不是打算连二哥也打?”
“如果你挡着我的话”冰玲毫不退让。
“你……”冰海本来就心乱如麻,现在冰玲这么一闹,更是火气上翻,眼看两兄妹就要变全武行了。
古乐急忙一巴掌拍在冰玲的头上:“丫头,叫你回屋你不听。该你知道的时候自己会让你知道的。一会儿去看了冰家主的情况之后,就来告诉你,好不好?你不要让海兄为难嘛”
出奇的,冰玲却很听古乐的话,听到古乐这么说,她犹豫了一下之后,才比着拳头道:“那你一定要说话算数,看过我爷爷之后,要把事情告诉我,不然我不饶你”
“好,好我保证,我保证”古乐拍着胸口道。
冰玲这才老实的跟着下人们回屋去了。
冰海苦笑道:“还是古兄对我家这蛮丫头有办法,我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哈,只不过是玲小姐给我这个外人几分面子罢了”古乐打了个哈哈,然后脸色正经下来轻声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冰海脸上出现一种古怪的表情:“我也说不上来,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冰敬泽的书房之中。
整个书房被染成了一种让人心颤的颜色——血色。
是的,就是血色,整个房间安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在鲜血凝固之后,呈现出一种紫黑色的色彩,恐怖的色彩就像是走进了一场恐怖电影的场景之中一样,入目的一切,全都有鲜血构成的背景。
在书房南墙上,原本挂着无数字画的墙面上,字画已经被撕掉,一具大概可以说是尸体的东西,挂在墙上。
以地球上最出名的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位老兄的同样的姿势,这具大概可以说是尸体的东西,双臂展开,整体以“十字”型的钉在墙上。
之所以说它是大概是尸体,是因为这具尸体完全被切碎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超过巴掌大小。切碎的碎块,一块一块的按照人型拼接起来,然后以耶稣的造型钉在架上。
尸体中最大的一块,就是头颅,但是这颗头却像是被野牛群暴踩过一样,整个完全的变型了,要不是被挂在脑袋应该存在的位置上,根本不会有人认为这东西是个脑袋。
当然,脑袋成了这般模样,自然是不用想看出这死者的真面目是谁了。
唯一可以掌握的是,通过碎尸的总体大小比例来看,应该是傀儡族人。
“冰城主,难道这个是……”古乐看向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来的冰室,但说到一半,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这是冰敬泽?好吧,如果是他,为什么会这样,是谁杀了他,为什么在杀了他之后,还要碎尸,然后还摆出这样的场景来?意图威胁冰家的人吗?是眼族的人干的?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事实上,就算把冰敬泽杀死,于大局来说,并不能改变什么,如果是威胁的话,直接杀死的效果,绝对比这样更好,过于残忍变态的行为,只会激起冰家人的反弹,让他们更加的坚定反抗之心。
更重要的是,这尸体到底是不是冰敬泽,如果是眼族所为,那不外乎就是杀鸡儆猴,可是把尸体弄成这样,谁还能认出到底是谁?那警告的作用不就没有了?
如果这尸体不是冰敬泽,那真正的冰敬泽去哪里了?既然冰海怀疑这是他的爷爷,那说明冰敬泽失踪了,否则冰海不会联想到自己爷爷身上,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冰敬泽去了哪里?被人绑架了?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这一切就是冰敬泽自己布下的诡计?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进屋之后,古乐就在不停的思索,但是所掌握的资料太少,根本做不了什么结论。
“我们也不清楚”冰室黑着脸没有说话,而是冰海在一旁解释:“三天前,也就是杀死了巫咸族人之后的那天晚上,爷爷就进了书房里,还吩咐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一直到今天早上,因为太长时间没见到他老人家,我有些不放心,就进来查看,结果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过了三天你才来查看?是不是晚了点?”古乐觉得有些奇怪,如果三天前就不见人影了,早该派人来看了啊。
“爷爷经常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两三天,我们都习惯了。事实上今天早上若不是我想起有关于古兄下一步行动计划的事情要和爷爷商量,怕还要几天才会来查看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这么多的血,那血腥味早应该飘得整个府上都是了,但偏偏连玲儿的小白都没有闻出来,一直到我打开房门之后,这血腥味才散出去。”冰海道。
古乐伸手在一边的墙面上刮了一下,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道:“血腥味的问题,应该是通过什么方式被密封到了这间房间里,不开门的话,是不会传出去的,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血”
“血有什么问题?”冰海问道。
古乐道:“一个人的血不可能将整个屋子染成这般模样,就算是刑族那些巨人也做不到,更不用说傀儡族这么娇小的身材了。所以这里的血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但是这又的确是人血,从各个地方的血迹来看,颜色,干涸度,甚至味道都是一样的。说明这些血是同一时间从人体中流出来的。简单一点说,如果这里有个十七八具尸体,那就非常的好解释,可是这里只有一具尸体,那么这些同一时间从人体里流出来的血,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再或者说,除了这具尸体之外,还有的尸体去了哪里?”
“都在这里”冰室终于说话了。他指了指墙上的那具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