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给丈夫绣的相思帕,竟然无意中成为他和其他女人看对眼的东西,梁诀的心里又心疼又吃味。
若没有那场意外,这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
他绝对不会让妻子受一点委屈!
真是气死他了!
他能不能直接一刀,捅死温敬书这个薄情寡义的烂人啊!
不远处,温敬书双目猛然闪过震惊。
他声音狠戾质问温锦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因为一方帕子?”
倘若,紫樱真的是谢将军府的丫鬟,那么在她夺走了真正的谢思愉的身份后,还有什么帕子能让她做出如此行径呢?
曾经被帝王屡次夸赞是智囊的他,丢失的智慧也终于在此刻回归。
除非……那个帕子与真正的谢思愉有紧密的关系!
温敬书越想越觉得心慌。
在意识到不可能中的某个真相后,他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心跳如擂,脉搏震颤。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慕青鱼怎么可能会是谢思愉?
绝对不可能的!
可转念之间,他又想起了刚救起慕青鱼的那一刻,大夫说她身上都是交错纵横的刀伤箭伤。
后来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温敬书亲眼见到了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口,彼时心里只有心疼。
对啊,他初见时是心疼的,为何后来就不心疼了呢?
他逐渐凝固的眼神,一点点转向慕青鱼的方向,却正好看到了她和梁诀对视的眼神。
那种眼神……她怎么能用那样的眼神,去看另一个男人呢!
她应该看他才对啊!
温敬书心头涌现出一股被枕边人背叛的怒意。
顾不得右腿越来越疼,他疾步来到了慕青鱼的面前,想要质问她到底是谁,又想起她早已经失忆。
无力的感觉,席卷了温敬书的心脏。
温雪菱还期盼温锦安能再说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只不过,就连温锦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紫樱看到那方帕子之后,就决定让温敬书当她的便宜爹。
在温锦安说出她不是谢思愉那刻,紫樱都没有这么慌乱。
可眼看着,温敬书开始怀疑慕青鱼才是真正谢思愉,紫樱脸上涌现出无尽的愤怒和忐忑。
她不允许慕青鱼再成为谢思愉!
凭什么!这个贱人凭什么当谢思青的妹妹?
她不会让人夺走她「谢思愉」身份的。
百年之后,她不仅要葬入谢家祖坟,还要和谢思青葬在同一尊棺椁。
来世,她要和谢思青做一对恩爱夫妻。
眼看着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就要被温锦安揭露在人前,紫樱眼睛里出现滔天怒火。
“闭嘴,温锦安你给我闭嘴!”
她整个人都被绑着,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大理寺亲兵的力道,只能恶狠狠瞪着温锦安,大骂特骂。
温锦安心里的恨意早就压制不住了。
这对亲生母女,就在宾客面前互相揭露对方最在意的事情。
温雪菱冷冷看着这讽刺又滑稽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