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在德国读书,学的是古典哲学,学了很多年唯物主义,最近刚回国。”
晏听礼举止讲究得过分,过分到了有些刻意,“听闻宋小姐也刚回来,可否问一句学的何专业?”
“难怪晏先生如此有学识,原来是古典哲学出身。”
宋禧见鬼说鬼话,“我主修生物医学。”
孟维贤不问自答:“我学的是天文学,你们抬头,看见的宇宙星系大部分都是我的。”
吹牛谁不会啊。
孟维贤在,今晚搭讪的机会微乎其微。
晏听礼故意看眼腕表,绅士风范地询问:“我还有事情,宋小姐能否留个联系方式?你要是对古典哲学感兴趣,可以随时联系我。”
“可以。”
宋禧很爽快,将随身携带的名片递给他。
晏听礼瞧了瞧名片,嘴角挂上温和的笑:“那宋小姐后会有期。”
露台只剩下宋禧和孟维贤,孟维贤瞅着宋禧平静淡然的面孔,问:“就这么给他了?”
“不然呢,让他继续跟我们扯?”
孟维贤奇道:“你怎么发现的?”
“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硬要装饱读诗书。”
宋禧说,“德国古典哲学里唯物主义是费尔巴哈,集大成者是黑格尔这位著名的唯心主义哲学家。
整个德国古典哲学中唯心主义占比非常大。
他却说他学古典哲学,学了多年的唯物主义,明显漏洞百出。”
那些故作文雅、说话文绉绉的钓鱼男,顶多能哄骗年龄小的无知少女,骗不了宋禧。
大小姐可不是花瓶,论学识、论修养、论眼界,都是一顶一的绝佳。
“震惊!
小丑竟是他!”
孟维贤啪啪鼓了两声掌。
此时宴席已至尾声,演奏乐队换了音乐。
宾客陆续离开,孟维贤被叫去送客。
宋禧背着赵砚森饮了三杯香槟酒,头有点儿晕,孟家给贵客准备了独立休息的套房。
她拿着房卡,穿梭大厅时,瞧见宾客已经散了七七八八,富丽堂皇的地方在盛宴结束后些许繁华落寞。
然而,就在她行走在冗长走廊上,转弯的那一刻,一只手冷不丁伸过来,扣住她的细腕,猛地将她抵在墙壁。
宋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