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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霄一言不发地在驾驶位待了一分钟,又望向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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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森慵懒靠着椅背,眼也没睁地开口:“你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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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罗霄轻轻推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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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禧在睡梦中,感知到有什么东西骤然逼近,雍贵清冷的木质香瞬间拥抱了她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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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到足以令人沉沦,使得她暂时忘记脆弱敏感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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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扑扑簌簌的雪花砸轿车上,将车厢里熟睡的人儿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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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禧睁开困倦的眼,伸了个懒腰,发现车子竟然停在了医院里。
车内寂静,唯有舞动的雪砸在车窗的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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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伸懒腰的动作,身上盖的东西缓慢滑落,宋禧下意识抓住,是一件面料挺括的黑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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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考究,做工精细,衣上散着清冽好闻的檀木香,为某种古法特制的熏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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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的四年,她搜刮了各种各样的檀香、找遍了所有研制古香的师傅,试图寻得这一抹香味,却始终没找到一模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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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说,人的体香各异,一样的香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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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禧沉吟半晌,偏头,冷不防对上赵砚森的目光,心跳几乎在一瞬间停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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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玉般的眸子,幽冷清明,深不见底,仿佛一不留神便将她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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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暗淡无光,掩饰了宋禧蓦地攥紧西装外套的五指,她神情无异,望着赵砚森,叫了声哥,语调和缓问:n
“怎么来医院了,谁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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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森也看着她:“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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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宋禧惊愕:“姑姑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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