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小酒馆后院,寒意依旧浓重,清晨的雾气仿佛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小酒馆的后院。
月亮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给这小院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就在这时,何雨柱挑着两个竹篓,迈着轻快的步伐跨进了月亮门。
篓子里码着几个青瓷罐,罐子里泡发的干鲍泛着温润的琥珀光,在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刚巧杨婶路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直咂舌:“小何师傅,这趟可没少下功夫吧?打昨儿就开始准备了?”
杨婶的眼神里满是惊讶和好奇,她知道何雨柱做饭讲究,但没想到这次准备得如此精细。
“那可不,谭家菜讲究个‘食不厌精’。”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竹篓放在地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昨儿李哥给的松茸,得发足十二时辰才好。
这泡发的时间、水温都有讲究,半点马虎不得。
也就是最近这世道,不敢乱跑,不然用玉泉山运来的活泉水泡,那滋味……嘿!
简直绝了!”
何雨柱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美味。
这些天,何雨柱每隔一日就会来小酒馆做顿饭。
李天佑等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能品尝美食。
还真别说,何雨柱在厨艺一道上属实有些天赋。
他已经有他爹六七成的功力了,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佳,大家吃了都赞不绝口。
很快,灶间就腾起了浓浓的白雾,水汽弥漫,仿佛给整个灶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何雨柱熟练地握着双耳铜锅,在煤球炉上翻飞。
铜锅在他手中上下舞动,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呼呼”
的声响。
小石头被这诱人的香味吸引,扒着门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嘴里不停地咽口水,那模样活像一只饿坏了的小猫。
忽然,钱叔走了过来,伸手拎着小石头的后领就把他拽开:“小猢狲别碍事!
这‘清汤燕菜’的火候,差半口热气都是罪过!”
钱叔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他深知这道菜的讲究,可不想因为小石头的捣乱坏了这道菜的口感。
这时,田怀中背着手,慢悠悠地踱了进来。
他看着灶间忙碌的何雨柱,微微点头:“袁枚先生说这火候之道,恰似治学,都得把握分寸,恰到好处。。。。。。”
田怀中的话还没说完,何雨柱突然揭开砂锅盖。
瞬间,一股琥珀色的高汤香裹着火腿的醇厚味道直冲房梁,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灶间。
“妙哉!”
田怀中忍不住赞叹道,眼镜片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赶紧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这‘黄焖鱼翅’竟真用上了《调鼎集》里的古法,以陈年花雕代水。
小何师傅,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田怀中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和赞许。
转眼间就到了午时,八仙桌上摆开了描金瓷盏。
瓷盏精致典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