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凌的酒液倾落,酒壶旁同色圆杯中渐渐蓄起醇厚的酒香,着浅青薄衫的小倌望着那似乎极为抗拒的小公子,手握小盏,浅浅一笑。
&esp;&esp;甫一说话就是软到极致的柔媚:
&esp;&esp;“夜寒,公子不若浅酌一杯,暖暖身子罢。”
&esp;&esp;他微软下身,竟是直直地朝着人儿的方向而去,眼瞧着就要碰上了。
&esp;&esp;“砰——”一股劲风却在此时直袭而过。
&esp;&esp;弦乐尽断,美酒四洒。
&esp;&esp;那扇老鸨花重金打造过的乌木木门,已是彻底破开了来。
&esp;&esp;其中一截乌木正打在人的手骨处,却是将他整个人都连带着撞了出去。
&esp;&esp;内间隔断处的屏风就此倾倒。
&esp;&esp;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平静到暗沉的嗓音:
&esp;&esp;“岁岁的零花,便都是用在此处了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酒醉
&esp;&esp;倒了一地的妓人很快就被影卫清了个干净。
&esp;&esp;帝王正襟坐于案后,恍若面前并非什么花红柳巷之处,而是庄重威严的金銮殿。
&esp;&esp;在小郡主把他们此番的谋划计策一五一十地“坦白”于御前后,就连她也被影卫带走了。
&esp;&esp;破损的木门重新阖上。
&esp;&esp;现下屋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了姜岁绵一个。
&esp;&esp;看着泪眼汪汪的珠珠,小少爷悄悄往外挪了一挪,本也是想一同走的,奈何
&esp;&esp;“岁岁就没什么想同朕说的么?”雍渊帝手一伸,试图溜走的小兔子就这么被人拎了回来。
&esp;&esp;君王修长清晰的指骨向下一移,竟是直接扣住了人儿的腰。
&esp;&esp;姜岁绵眼前景色倏地一晃,等神智再拢时,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她臀腿处攀上。
&esp;&esp;有些烫。
&esp;&esp;小兔子不敢动了。
&esp;&esp;“说,说什么”姜岁绵慌慌张张地瞥开眼,语气中却有几分难言的强硬:“说圣上为何来的这么及时么?”
&esp;&esp;其实她心中正虚着呢,可看着这样的雍渊帝,她就是不想低头。
&esp;&esp;只能不管不顾地先发制人,方才能稍稍平复一下自己繁乱的心绪。
&esp;&esp;将她扣在怀中的人又哪里看不出她此刻的虚张声势?帝王神色微颤了颤,再开口时却是一句:
&esp;&esp;“是朕的错。”
&esp;&esp;还想顺势挣扎一二的人儿叫听到的这四个字直接整懵了。
&esp;&esp;她未曾想过他会直接应下。
&esp;&esp;看着小公子神情中的慌乱,主动低头的帝王面色却反倒是如常。
&esp;&esp;“影卫一事确是朕私心,若岁岁不喜,之后不会再有。”雍渊帝垂下眸,案台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却足以映出帝王那俊美无双的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