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才想了起来。“在游泳池边上擦伤了,我今天游泳来着。”那邦迪创口贴贴在小腿肚上,裤子遮着是看不见的,他一定是嗅出来了。“我昨天在西弗吉尼亚。他们在那儿发现了一具尸体,野牛比尔最近干的。”
“确切地说还不是他最近干的,克拉丽丝。”
“再前面一次。”
“对了。”
“她的头皮被剥了,正如你预言的一样。”
“我们一边谈,我一边接着画素描你介意吗?”
“不,你请。”
“你查看过遗体了?”
“是的。”
“见过他以前的杰作吗?”
“没有。只看过照片。”
“当时是什么感觉?”
“害怕。接着就忙活儿了。”
“然后呢?”
“震惊。”
“还能正常操作吗?”莱克特医生在小摊贩用纸的边缘磨了磨他的炭笔以便把笔尖弄得尖细一点。
“很不错,我操作得很不错。”
“是为了杰克·克劳福德?要不就是他还在出马上阵?”
“他是去了。”
“委屈你一下稍许帮我个忙,克拉丽丝。请将你的头往前垂,就往前垂一点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再坚持一会儿。谢谢,这下我画到了。你乐意的话就坐吧。在他们发现她之前你把我说的话告诉杰克·克劳福德了?”
“是的。他很不以为然呢。”
“那他见到西弗吉尼亚那具尸体之后呢?”
“他同他那位主要的专家谈了,那位来自大学——”
“艾伦·布鲁姆。”
“对。布鲁姆博士说,野牛比尔是在实现报纸制造的一种人格面貌,就是那些庸俗小报玩弄的野牛比尔要剥人头皮的事儿。布鲁姆博士说,谁都看得出来那样的事儿就要发生。”
“布鲁姆博士料到这事儿要发生了吗?”
“他说他料到了。”
“他料到事情要发生,可他秘而不宣。我明白了。你怎么看,克拉丽丝?”
“我说不准。”
“你学过一点心理学,一点法医学,两者交汇处你可以找寻找寻,不是吗?逮到点什么了吗,克拉丽丝?”
“现目前为止进展还是相当慢。”
“关于野牛比尔,你学的这两门课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