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纯纯霸凌咖啊。
岁晚有点想不通周许写这个人设的意义是什么。
*
昨夜看温窍窍非常壮观的霸凌生涯的时候,岁晚只是感到厌恶和唏嘘,但这种小手段使到她头上的时候,她只觉得意外和可笑。
鼓动一群名不见经传的训练生孤立她、staff录训练生训练vlog的时候,故意将她挤到后排,或者把她的镜头挡得严严实实什么的……
休息间隙,岁晚仰头喝矿泉水,任由着名字与脸对不上的几个女孩凑到一起,一边用莫名的眼神打量她,一边捂着嘴悉悉索索,不时再看着她发出无意义的大笑。
岁晚眼也不抬,仰着头,晃了两下矿泉水瓶,喝完最后一滴水后,拧上瓶盖,面无表情地看着好整以暇靠着栏杆的温窍窍,在跟苍蝇一样没完没了的窃窃私语里猛地抬手!
“碰——”
一声猝不及防的巨响让整个舞房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看着岁晚冷着脸,死死盯着温窍窍,目光没移一下就将矿泉水瓶精准砸进了垃圾桶里。
有几个小姑娘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就连温窍窍的面色也不太好。
岁晚冷笑一声:“都是小学生吗?”
“对我有什么意见,就来!来我耳朵旁边说!”
她像是在对那几个抱团蛐蛐她的女孩说话,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温窍窍。
舞房鸦雀无声。
大家都是演出站不了前排,或者实训期都还没过的练习生,可以被轻易鼓动着做一些让人感到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事,但撕破脸皮还是太超过了。
岁晚安静等了一会儿:“都没有意见是吧?”
“没有意见我就先走了,”岁晚勾唇,看着温窍窍越来越黑的脸,眼底讥讽,“各位前、辈。”
她一字一顿喊着前辈,拉开舞房门的瞬间,与那天跟着温窍窍的女孩撞上。
大概是被差使去跑腿了,她的怀里抱着满满一堆水。
这次岁晚看清了她的正脸。
不漂亮的、普通的、远远达不到进入世杰的门槛的一张脸。
一张她昨天还在江思语的资料里看到的脸。
此时颇为震惊地看着岁晚,像是不明白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反抗温窍窍,还把温窍窍气成了那样。
“江余!那么晚回来你是死路上了吗?”
温窍窍众目睽睽下被下了面子,此时急于在另外的人身上找回存在感,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还不赶紧滚进来!”
江余肩膀瑟缩了一下,眼底的震惊收敛个干净,转而被快溢出的恐惧替代。
她朝岁晚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而后就打算绕开岁晚进去。
她止不住地发抖,像是随时都要碎掉。
岁晚下意识拉住她的手。
江余错愕抬头。
岁晚隐隐有一种预感,再次确认着面前人的身份:“你就是江余?”
江余不知道这个问话是怎么来的,不敢看岁晚的眼睛,犹豫一下,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哪个余?”
江余抱着水的手紧了紧,很小声地说:“多余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