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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笨蛋四（第3页）

最后朱迪又拿出CD，询问宋以然能否签名。

而钟聿明在旁边终于今晚第一次开口搭腔，仿佛不愿意宋以然再多和朱迪接触：“给她签一个吧。”

9

等到宋以然签完名，钟聿明绅士将朱迪送到音乐厅门外，又折回来接宋以然，带着宋以然上了车。

车子兜了很久，最后却没回到公寓，而是停在了宋以然从前音乐附中的门口。

接近晚上十一点钟，学校附近路段车很少，钟聿明突然想起什么，说：“以前如果你心情不好，就会一个人拎着琴盒走在前面，不给我帮忙。”

宋以然没想起来自己做过这些事，习惯性地呛声：“我心情不好肯定是因为你惹我不高兴。”

钟聿明没什么脾气地笑笑，说：“是吗？”

宋以然看着时间，距离朱迪生日还有一个小时，她问钟聿明：“你打算和我讲什么？”

钟聿明顿了很久：“不出意外的话，科技公司明年年底就可以上市了。之前一直没仔细和你讲过公司的细节。”

他从后座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开始给宋以然讲公司的营业利润。

宋以然听了十分钟，打断他：“你知道的，讲这些我听不明白。”

钟聿明侧首看她，换了个简明扼要的说辞：“只是想说，公司还算赚钱。”

宋以然盯着他，问：“是在告诉我，我当初的投资没有亏本，是笔很不错的买卖，是吗？”

“也可以这样理解。”

“然后呢？”宋以然故作镇定。

然后告诉她，既然当初小小一笔投资赚了这么多钱，那就不要再那么贪心了，不要再捆着他钟聿明不放了，是吗？

但钟聿明好像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犹豫很久，犹豫得都不像他。

宋以然的心一点一点坠下去了。

钟聿明终于开口：“以然，我是想和你说，我们……”

“我们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结束吧。”

宋以然抢先把话说完了。

她语速很快，好像先把话说完的人就是胜出者：“上次我就说我们不该这样，这次我也觉得应该结束。

“我最近接触了一些新的人，觉得如果要和别人好好发展的话，就不该还和你继续做床伴。”

钟聿明闻言沉默了几分钟，让车内都变得沉寂，脸上没什么表情，让宋以然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良久，他发问：“是陈洛吗？”

他话中有关心的意味，让宋以然感觉如果自己真的有个对象，会让钟聿明减少负罪感。

她强装镇定说：“不是。

“是你不认识的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我的事情你不用管太多。”

说完她不想再听任何钟聿明说教或者祝福的话，拿起琴盒下了车。

路上有小雨，宋以然没打伞，在雨中一步一步走。

钟聿明只是开着车很慢地跟在后面，车灯打在宋以然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直到最后宋以然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他都没有追下来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