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怕了?"
"
才不怕…"
陈岁安倔强地仰头,却在对上他目光时骤然噤声。
男人眼底翻涌的情潮几乎要将她溺毙,那是比血砂毒蚕更厉害的蛊,一旦中了,便再无解药。
五更天,陈岁安趴在枕上喘气,望着云逸腰间与生俱来的蛊纹,只觉得魅惑至极。
忽然伸手戳了戳偷笑:
"
原来夫君是直的。
"
万俟云逸睁眼时,眸色深得像子夜潭水,他忽然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
"
看来本君需要再教教你,什么叫夫君。
"
这一夜太极殿风雨交加,浪声交错,叫了很多次水。
下人们捂紧耳朵。
窗外,第一缕晨光爬上殿角飞檐。
陈岁安望着头顶金纹帐幔,忽然笑出声——这满殿红妆,到底没白等。
而身下人望着她眼底狡黠的光,忽然低叹一声,指尖抚过她泛红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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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你昨晚叫的整座太极殿春风荡漾的,你的面子是保住了。
本君这消停的日子,算是到头喽…。”
陈岁安蜷在锦被里,指尖攥住万俟云逸墨色束发带轻轻打了个结,眼尾泛红似沾了晨露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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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昨夜允了要疼我一辈子的。。。可不能提起裤子本人啊!
"
话音未落便往对方怀里蹭了蹭,鼻尖萦绕着龙涎香与清冽的松香,耳垂上的珍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果然如他所料,大婚夜红烛燃尽时,殿外已有宫人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响。
第二日早朝,当万俟云逸的玄色朝服扫过鎏金台阶时,底下群臣的目光皆带着试探与震惊。
——那些曾暗议君上钟情男色的老臣,此刻正捧着奏请选秀的折子,指尖在玉制笏板上微微发抖。
"
啪!
"
龙纹御案上落下一声脆响,万俟云逸指节抵着朱砂批红的奏折有节奏的一下一下叩着。
眼眸时不时的向下瞟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