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耳尖发烫,转身时撞进他含笑的眼波里。
他指尖替我拂开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擦过我泛红的脸颊:"
怎的脸红了?莫不是心疼银子?"
"
谁要你充阔?"
我甩脱他的手,却被他轻轻扣住手腕。
他忽然将我拽进巷口阴影里,身后是牙行伙计搬着房契匆匆走过的脚步声:"
阿黛可曾想过。。。。。。"
他低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与你在这溪边煮茶听雨,胜过坐拥万里江山。
"
我大大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两句:
“好好的国君说不做就不做了,对得起你父君为你铺的路吗?”
他倒是不以为然的笑道:
“其实将君位禅让给云逸是我早就做好的决定,与你并没有多少关系。
正是因为我与父君太像了,所以像我们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做君王。
反而是云逸那种,仁厚却不奢不骄、果断刚毅、智谋深远,甚至有点儿冷漠,才能不为世俗牵绊。
而且…那个位置本来就不属于我。
若不是我生母当年用了手段,又怎么会有我的存在?
不过现在想来,我真的很感激她。”
说着他目光看向我,我抬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星河。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梆子声惊起檐下灰雀。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按在自已胸口,那里跳动如擂鼓:"
听,它只为你而鸣。
"
"
先说好,"
我别过脸,却没抽回手,"
往后要改改你这大手大脚的毛病。
"
"
依你。
"
他低笑,指腹摩挲我掌心纹路:“你放心,这金子出来我带的足足的,都归你,够你随意挥霍。
而且我也想好了,你不是喜欢饮酒吗?
明日便去开酒楼,要酿最甜的桃花醉。。。。。。"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