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阿瑟怎么样了…这小哭包是不是在捧着信哭呢?
还是在怨我不辞而别?
亦或是在疯狂地寻找我?
思及此处,我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表。
知晓我来此处的人还有千羽,以千羽的为人虽不会出卖我。
但若是阿瑟察觉,做了什么让她不得不说出的事也未可知。
所以这个地方还是不能久待!
红绡虽然心思单纯,甚至有些憨憨的,但她做饭的手艺可是一绝。
不过两日,就把老涂和敬亭先生“钓”成了翘嘴。
老涂酒足饭饱后,满意地咂巴着嘴起身,片刻便从厨房端出一碗煎好的汤药。
“这是最后一副,喝了之后便可安心养胎了。”
我捏着鼻子,仰颈将那碗苦哈哈的药汤灌了进去。
那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红绡见状,连忙递过来一颗蜜饯,我含在口中,甜味渐渐驱散了那苦涩:“老涂,敬亭先生,正好有一事想与你们商量。”
敬亭摇着扇子,神态慵懒默不作声扇子轻轻摇动,老涂则开口道:“但说无妨。”
我轻轻地摩擦着小腹:“我腹中孩儿出生至少还有五六个月的时日,如果我一直在这住着,一是怕总是会有人找上门。
二是打扰了敬亭先生和老涂的清修。
所以我打算带着红绡搬出去,这几日我打听过了,北漠之中有个城名唤‘驼铃邑’,距离流沙城来回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的马程。”
老涂略微沉吟片刻,眉头微微皱起,而后点点头:“嗯,如此也好,若是国君的人找来也就罢了,若是太后…
这样,每隔十日便叫红绡过来一趟,说一下你的情况,再取一些药回去。
一旦有什么情况,便叫红绡姑娘速速来找我。”老涂真挚的关切,让我心中一暖。
敬亭懒懒地抬眸,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扫了我一眼:
“呵!你可知那驼铃邑是什么地方?
人员杂乱盗匪猖獗,就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也敢去那?”
我浅浅一笑,笑容带着坚定:“多谢敬亭先生好意,驼铃邑我略有耳闻,但正合我意。”
隔日,晨光微露,我便带着红绡驾着马车搬去了驼铃邑。
一路上,红绡撅着小嘴,满脸的不情愿:“姐姐,这黄沙满天的,咱们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呢?”
我轻轻撂开小帘子,看着土坯房檐垂下的麻布幡在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