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轻皱,满是无奈:“你都多大了?怎的如此爱哭?”
阿瑟弱弱的举起手腕撩开衣袖:“阿姐,疼…”
我看着他手腕上被我掐出的淤青,抬手扶额:“呃…阿瑟,抱歉,阿姐刚才一时失神…”
他破涕为笑,将我扶了起来:“没事儿,阿姐不怪我就好。”
我怎么会怪他呢?这是我的心病,与他何干?
转眼便是除夕。
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大红灯笼。
阿瑟也将他买来的红灯笼挂在了房檐下。
他还亲自研墨,写下一幅楹联门对。
上联:同怀同行岁月同欢情愈厚
下联:手足挽手流年共乐意犹浓
横批:瑞彩盈庭。
一时间我竟然有点羡慕他那个阿姐,能让他这个弟弟时时刻刻的念着。
就连一副门对子都能表达出对姐姐的思念。
这信手拈来的文采,让我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然而不久后就有人替我证实了这一点……
我做了几样拿手菜,这里没有落梅酒,就买了一坛镇上都爱喝的寒香醉。
最后端出两碗蟹黄面。
这是以前阴允辰最爱吃的。
阿瑟端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菜肴水酒沉默了。
看他这样,不用想也知道,怕是又要落泪了。
我忙的出声提醒:“阿瑟今天可是除夕,咱们得乐乐呵呵的,你要是敢哭,小心我的断魂掌。”
还作势的挥了挥手掌。
他吸着鼻子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银牙:
“不哭不哭,阿瑟高兴着呢。”
端起酒杯:“阿姐,阿瑟敬你,这是我这两年最高兴的一天。
愿阿姐与阿瑟年年如此,岁岁今朝。”
年年如此,怕是无法实现了,不过这大好的日子,谁也不能扫兴不是。
我端起酒杯与他轻碰:“好,愿阿瑟年年皆然,岁岁同辰。”
许是真的很久没有如此高兴、畅快。
推杯换盏间,不知不觉竟酒倾坛底。
远处,烟花如惊雷般炸响,转瞬之间,漆黑的夜空被点亮。
绚烂的烟花肆意绽放,交织成一幅绝美的画卷。“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我攥紧手中杯盏,强装镇定。
阿瑟似乎看出了我的隐忍,起身坐到我身边,将我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