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风额角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却又噙着宠溺的笑意,一边抚摸她潮红的脸颊,一边亲吻她汗津津的额,“乖乖,你就喜欢口是心非,明明这样离不开你老公,明明舍不得你老公死掉……”
“啪”
的一声,婉晴的巴掌落在他脸颊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次次都在利用我的同情心,用道德来绑架我,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梁霁风挨了打依旧不感觉痛,而是更用力地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调整的这呼吸说:“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傻子,我对你的心比真金还真,当时说的那些话,是不得已为之,很多事情,我一时半会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总之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跟孩子都是越安全。”
“你放屁!
你既然不能安心过日子干嘛要捆住我跟孩子们,你干嘛要跟我结婚,我随随便便找个男人都比你强……”
婉晴歇斯底里地叫着,身心合一地似乎要将他一并吞掉。
梁霁风疼痛地蹙眉喟叹,继而,一阵狂风骤雨之后风停雨歇,最终泄力在她之上,“婉晴,别说这样的话,我的心都要被扎成马蜂窝了,你心疼心疼我。”
婉晴抽噎着,汗水跟泪水将他们黏腻地粘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是谁的,“我还不够心疼你吗?你还需要我心疼吗?那么多的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为你赴汤蹈火,梁霁风,我真的担心这种事情一直没完没了,我真的怕了,有心理阴影了,你说,今天若是没有那位小姐帮你挡子弹,我还能见到活的你妈?”
梁霁风轻叹一口气,安抚地摩挲她的后背,动作慢而轻缓:“不要怕,没事的,我会好好的,我还有你们呢,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她又困又乏,身心都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刺激,在他怀中像只无骨的猫,蹭得他又来了感觉,有一次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婉晴被他架着,在莲蓬头下冲刷着热水,同时经受着他的考验,很快便彻底坍塌成泥成水,吚吚唔唔中宛转来回,承受着一切。
他再次被她的低泣跟祈求破了功,头皮发麻地相拥着,颤着音唤她:“婉晴,婉晴,我不能没有你……”
凌晨六点,莫斯科的早晨雾气蒙蒙。
身着睡袍的梁霁风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
小钢炮打电话告知抓到的人已经交代,的确是易东明干的,易东明之所以对他下死手,无非是收到了陈啸天那边的风声。
据他推算,继戈麦斯跟佐藤敬一接上头之后,卡洛斯跟凯伦斯兄弟应该也顺利带着货源到达M国与其汇合。
在樱花国已经搅不起风浪的一群落水狗们,重整旗鼓后,联系上东南亚以及东欧一片的残余势力,打算重整旗鼓,这明显是要把所有的矛头对着他一个,这些事情背后隐藏着各种小细节,包括傅熳的失踪,以及会所很医院里的暗杀行动,都是对方跟他在明确叫板。
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要让他交出东南亚的货源掌控权,跟法国的跨国基地,或者是加入他们跟他们永久绑定。
经过多次的亲身经历跟实践结果,他得出来一个教训,就是鱼与熊掌不能够兼得,当然,他也不想继续贪心地扩张,然而,很多事情都是顺势而为,推波助澜的作用之下,他没办法完全被人遗忘,除非他真的死掉。
“把人交给阿瓦隆处理,另外让他尽快交出戴军武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实在不行就用他侄儿跟老母去换人。”
梁霁风对着电话里安排道。
对面的小钢炮站在地牢前,看着里面被打得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人应声好的,随即扬手示意还准备继续打人的保镖。
阿瓦隆就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候着小钢炮的吩咐,见他瘦了线,立马满脸堆笑地上来给他点烟,“梁老板怎么说?”
“我们老板让你交出戴军武的人,不管是死是活,你要是连这个本事都没有的话,下一届你也不用做了。”
小钢炮并不打算接受他的献殷勤,说完转身就走了。
阿瓦隆恭送小钢炮等人走远,长叹一口气,立马顺手抓起一旁的水壶,重重砸在牢房的铁栏杆上,发出巨响。
“操他妈的,这到底是谁的地盘?都来拿老子撒气,看我不一个个收拾你们我就不叫阿瓦隆。”
身边的警察跟士兵们虽早就见惯司空,却也不敢反抗,统统都噤了声,站成一排低着头像是鹌鹑一样等候着这个暴躁佬的继续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