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神情愤恨,他们这边被束了手脚,结果让那人抓住了时机。她先让人去请王大夫,小生的情况,王大夫知道的最清楚。
随后又让小生身边伺候的人过来,特别是砚青砚亮,他们是小生的小厮,小生读书时,两人就守在身边,最熟悉那人是如何“教导”小生的。
白露带着这些人前往京城府衙,挤开外面围着的一众人,走了进去。
“堂下何人?”
“奴婢是蒲宣少爷的乳母成氏,这些都是伺候蒲宣少爷的人。”白露跪在公堂中央回答道。
这时夏家两兄弟和蒲石一起赶来了,至于夏谭,国子监离京城府衙较远,一来一回,便耽搁了一会儿。
因为白露她们已经进去,两兄弟只能在旁等候,冷着脸面对外面那些人的目光。
“对于我们,邹先生怕是熟悉的很吧!”白露看着邹鸣,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学生自然熟悉,当初这两个孩子常伴蒲少爷读书,但他们都是和夏家亲近之人,所说的话,如何能成为证词?”邹鸣看着这些人,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心虚了一瞬。
“如何能为证?邹先生,当初奴婢们敬你为读书人,你是如何对我们家少爷的?你这简直是虎狼之心。”
白露虽然是跪着的,但此时,她的气势比站着的邹鸣更足,双眸里的怒火更是呼之欲出。
看到她的表现,外面的百姓都平静下来了,看来这里面还有内情啊。
“成氏,你将你知道的一一道来。”知府庄信说道。
“是。”
“奴婢是蒲家先夫人身边的婢女,随后成为少爷的乳母,是看着少爷长大的。”
“我们家少爷,自幼聪慧伶俐,这点不止是蒲家、夏家,就连周围交好的人家也知道。先夫人去世不过几月,老爷便迎了新夫人进门,随后又为少爷找了启蒙先生,这位先生就是邹鸣、邹举人。”
“奴婢是乳母,不知邹举人如何教导少爷的,但自他来后,少爷日日噩梦缠身,容易受惊,一丝丝的动静,也能让他惊惧不安。奴婢去找老爷和继夫人,他们却只说邹先生极好,难道读书便是让人读成这样的吗?”
白露不像邹鸣处处动情,她说的清楚明白,让所有人知道事情的经过。
老爷、先夫人、继夫人,再加上一个原配嫡子,好一出大戏,后面的诘问,更是让人怀疑这位邹先生怕是收了继室的银钱,才让这个少爷这般。
有了这个猜想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夏家移到了蒲家那儿,要真是这样,那位继夫人着实不是好人啊。
“学生教书近十载,当了不少学生的启蒙先生,如蒲少爷这般愚笨的着实少见,自是对他严厉了些,哪知他连这些都受不住。”邹鸣立马说道,为今之计,就得定死蒲宣愚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