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摇摇头,收拾起自己的心神,毓慈说道。
双手无意识的收拾着桌面,毓慈准备下班,心思突然又飘得老远
律朝庭死了!自从在几天前接到辛凯文的电话,她的心神就一直处于慌乱的阶段。
当她知道时,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辛凯文打来的电话是在凌晨,她浑浑噩噩的坐到天大白,意识到还要上炉,才匆匆忙忙的赶来学校。
接下来几天,几乎是固定模式。白天她忙碌的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的事,她成功了,但一到夜晚,她的学生放学了,她的时间立刻空了下来,脑海立刻被这事给充满。
律朝庭死了,律爵又如何?她若真的想要活得快乐,似乎真的得打从心底忘了律家的一切,但试过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失败。
“孔老师,你的电话。”教务主任的声音响起。
毓慈连忙收回自己的心神,走到教务主任的位子前,接起电话。
“我在你学校的门口,”她才接起电话,电话彼端传来的声音令她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现在就出来。”
毓慈的手差点拿不住话筒,律爵?!在她学校门口?!
“你在听吗?”
“在。”毓慈连忙回答,她将电话一挂,以她所能的最快速度跑到校门口,果然看到律爵的大房车。
她一出现,车子立刻缓缓的开到她面前停下。
毓慈下意识退了一步,车门在她面前开启。
“上车。”律爵微低下身子,看着站在车旁的毓慈说道。
愣愣的,毓慈上了车,坐在律爵的身旁。她一坐定,律爵便拿起电话,要司机开车。
“怎么来了?”毓慈问道。
“爷爷过几天出殯。”律爵侧着头,毓慈看到了他脸上的疲累。
忍不住的,她伸出手,安慰似的覆住他的手,她早看出了律爵心里绝没有口中所言的那么恨律朝庭,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以他如此重情重义的个性,他不可能看得洒脱。
律爵伸出手,突然一把搂着她。
毓慈被他的举动惊讶的愣了一下,不过她没有拒绝的被他楼着,一言不发,纵使是察觉到颈项所传来的涼意时,她也没有说话。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或许他的脆弱只能在她的面前展露吧。
“我有去过医院。”好一阵子,律爵略微哽咽的声音传来。
意识到他的话,毓慈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真的?”她微微推开他,看着他轻声问道。
律爵点点头,“我有看到他最后一面。到最后,我发现我根本没有想像中那么恨他,他只是一个要求完美的父亲罢了。”
毓慈隔着水气的目光直视他的双眼,“我很高兴听到这个。”
两人沉默的对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毓慈把自己的目光移开,看了看四周,“我租的房子就在前面。”指着前面一家药房,“我住在二楼,房东是个药剂师,他跟他太太人都很好。”
“跟我回台北。”
被律爵的话吓得愣了一下,最后毓慈点点头,“可以!不过,你要先让我联络代炉老师。”
“好!”律爵的心,因听到毓慈的话而霎时感到飞扬,这对他而言是纯然陌生的情绪。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