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还没错?不说他自己冒然登门求亲这事做得出不出格,单看他要给庶出之子求娶苏仆射的爱女,就该揍!”卧槽,他都没敢给自己儿子求亲呢,他居然敢给自己庶子提亲,脸咋这么大呢!
&esp;&esp;关老太太可不是这么想的,“为何不行,二郎文才出众、相貌堂堂,又得太子殿下的的重视,哪里配不上他苏周诚的女儿?反到是那丫头,小小年纪便眼高于顶,很不成样子。若不是看在他爹还算得力,想嫁给咱们二郎,我都看不上她。”
&esp;&esp;关正德承认,三弟的那个庶子是不错,能够在一众名门子弟手中抢到一个太子侍读的位置,还能在侍读之中得太子青眼,十分不易。可是,他再有能力,现在也高攀不上准丞相的女儿。他的出身就是个硬伤,与他的能力无关。
&esp;&esp;奈何,关老太太就是认为她小儿子受委屈了,作天作地的非要长子给小儿子出气,甚至还要自己进宫去见驾,把关正德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esp;&esp;老娘这么胡搅蛮缠,关正德也是没办法,他弟弟已经把靖国公府得罪惨了。总算,他与靖国公世子还有几分交情,看看哪天他设宴陪罪吧。
&esp;&esp;关正德这里防着老娘,又压着弟弟,还让妻子备了重礼,送到靖国公府陪罪。关正严那里十分内伤,他自觉被伤了面子。其子关弘博更是面有愤恨之色,当着其父与亲母的面发誓,定要努力读书,考上进士科,然后位极人臣,到时候再好好替父亲报今日羞辱之仇。
&esp;&esp;关绮纹得知这事时,正坐在母亲房中说笑,不曾想丫鬟带回来这么个消息。她气得脸通红,咬牙道:“父亲是老糊涂了么?也有脸去求亲。还有个更蠢的,居然还想着能位极人臣,脸比天都大。”
&esp;&esp;其母李氏瞪了女儿一眼,“那是你父兄,再蠢你也不能说。”随后又笑,面上透着欣喜,“我可得去看看,这么多年,我就想着能揍你爹一顿出气,不想今日有人随了我的愿。乖女儿,明天我备了厚礼,你去看看十娘。”
&esp;&esp;关绮纹:……
&esp;&esp;不说关绮纹母女的欣喜,单说关弘博,回到自己屋里,尚觉有一把火烧着自己。他躺上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也睡不着。越思越想越觉得苏周诚不肯答应亲事,肯定是打着把女儿嫁给太子或诸王的主意。心中不无恶意的想,如此势力之人,其女如何,可想而知。苏周诚没答应亲事,真是万幸。
&esp;&esp;他这般想着,宴前
&esp;&esp;作为一个关心爱护太子的好爹爹,皇帝在当天晚上就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做出了深入的调查。
&esp;&esp;虽然身为帝国皇帝,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然而如此自信的父子,真是头一回见。皇帝笑呵呵的起身踱步,摇头叹气,“信之的脾气啊……”
&esp;&esp;第二日父子见面时,皇帝不经意间提起此事,“关弘博作了什么,惹七郎生气了?”
&esp;&esp;太子端坐在皇帝对面,眉心微皱,目露不屑,“小人一个,如何能作儿臣的侍读。”
&esp;&esp;皇帝略忧伤,儿子如此正直,显得他太阴暗,不开心。
&esp;&esp;“阿爹常教导儿臣亲贤良、远小人,儿虽不能立时明辩人心,却常怀警惕之心,必不会受奸佞之人所误。”十六岁的太子,正是青春勃发之时,湛黑的双目满是骄傲的神彩,到令皇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esp;&esp;皇帝不自觉得抓抓头,然后改变了话题,“七郎已经十六岁了,该娶媳妇了。”他乐呵呵的看着面前高贵优雅的少年,心中满是骄傲,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哪个女子配得上!“七郎可有心悦之人?”作为一个爱护儿子的好父亲,给儿子娶老婆,也要征询一下儿子的意见。
&esp;&esp;对于这个话题,太子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都没有,只是回答的有点含糊:“呃……没有。”
&esp;&esp;皇帝眼睛亮了,太子这是有心上人了?他狡猾的没有直接问,而是迂回的道:“七郎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
&esp;&esp;太子道:“美丽的。”他的眼睛发亮,似乎想到了谁,眼神柔和极了,白玉般的脸上,也泛起红晕。
&esp;&esp;“漂亮的。”皇帝想到自己列出的太子妃名单上的头一位,容色还真是寻常,他觉得有些对不起儿子。难得儿子长这么大,头一次爱慕小姑娘,若是家世、人品都过得去,就成全儿子的心意吧。反正,太子也不可能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
&esp;&esp;“放心吧,朕都知道了。”皇帝拍拍儿子的肩膀,拍胸脯作下保证。
&esp;&esp;自觉与儿子进入了亲切友好交谈的皇帝在朝会后,留下了苏周诚,心情极好的开着玩笑:“怎么没亲自动手,难不成是老了么?”
&esp;&esp;苏周诚扬眉轻笑,“谁说我没动手,他头上那个包就是我揍的。”
&esp;&esp;皇帝哈哈大笑,居然还夸了一句,“揍得好。”随后还自动做了保证,“放心吧,若是庆安伯府有意见,朕给你作主。”
&esp;&esp;苏周诚立刻谢恩,然后在棋盘上狠狠的赢下了所有的对局,赢得皇帝脸都是青的,气哼哼一指门外,顿足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