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掉在水池里,像胡乱扑腾的小鸡,好不容易才稳定身体站起来,脑袋还是懵的,委屈巴巴地看着陆京舟:“陆少……你为什么踹我?”
陆京舟轻嗤一声:“敢羞辱她,你当我死了?”
“跟我老婆道歉。”
女孩看了眼程筝,她站在水池前,眼神漫不经心,仿佛睥睨着小丑。
她堂堂薛家千金,凭什么要跟程筝这种下等人道歉。
女孩咬着唇没有开口。
陆京舟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薛小姐在美国呆久了,洋墨水喝多了听不懂中国话,没关系,今天你运气好,碰上我那么热心的朝阳群众,教教你怎么开口说中文。”
说完,他对一旁的佣人说:“我记得容家后山有个射击场是吧,去给我拿把枪过来,顺便在她头上放一瓶红酒,摁着她不准她动。”
佣人照着他的话做。
两分钟后,陆京舟手上多了把手枪,女孩的头顶顶着一杯红酒,她不知道他要干嘛,浑身僵硬不敢动。
薛总这时候才意识出事了,忙不迭地跑过来道歉:“我这闺女从小骄纵惯了,没大没小的,我回去好好教训她。”
他想过去把闺女拉过来,但是陆京舟眼皮子冷冷掀起,薛总身体一僵。
“在一旁给我好好看着,既然不会开口,我教教她怎么说人话。”
他扫了眼撅着嘴委屈巴巴的女孩:“知错了吗?”
女孩颤抖着身体:“陆少,我错了,对不起。”
陆京舟:“上的是哪个洋癫风学校,脑子都上傻了,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没点眼力劲。”
女孩瞪着程筝,为了廉价的自尊心,就是不肯跟程筝道歉。
程筝不过就是一只披着凤凰毛的野鸡罢了。
她捅破天,她爹都会保她的。
况且,那么多人,陆京舟不敢动真格。
陆京舟啧了一声,拉过程筝,手枪塞到她手上,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手背:“来,我们夫妻俩共同做公益事业,给人正正脑子。”
程筝被陆京舟过于粗暴的手法震惊了,只觉得手上火辣辣的。
薛总急得不行:“我女儿从小被惯坏了,你就当她脑子有问题,精神失常,不小心顶撞了陆太太,你就放她一马吧。”
万一擦枪走火,他女儿就真的玩完了。
“着什么急。”陆京舟说:“听说有个刺激疗法,玻璃在头顶炸开,能刺激人神经恢复正常,今天试试是不是真的有用。”
程筝:“……”
薛总:“……”
众人:“……”
神他妈的刺激疗法,他们怎么没听过。
陆京舟控制着程筝的手,把枪瞄准红酒瓶,女孩可能真的害怕了,刚挣扎了一下,陆京舟嗓音混不吝地道:“别乱动,退役两年没握过枪,枪法生疏了,打歪了可怪不得我。”
说着,他把枪对准女孩的眉心,漫不经心道:“我有点近视?陆太太,我瞄准了吗?”
程筝嘴角抽了抽。
你装得还能再假点吗?
她忽然有点可怜这个女孩,但并不会开口求情。
陆京舟又啧了一声,“万一打歪了,打伤了她的脸怎么办?不过,她吃什么长大的,长得歪瓜裂枣,五官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