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轻道:“看来是那些机关起了作用。”
只是不知那些机关究竟能不能将张十五挡住?
良久,院外的声音渐渐消失,危兰和方灵轻终于收回双掌,当下起身出门——屋中那些锦衣卫的伤虽然不可能立刻痊愈,却总算保住了性命,她们才能够去查看院外的情况。
地上有两摊鲜血,但人影不见一个。
方灵轻冷哼一声,回到院里屋中,向众人道:“张十五应该受了点伤,但还是跑了。”
杨栋捂着胸口,艰难地呼吸了几下,才道:“他……他不是张十五,他有可能……有可能就是角田煌。”
方灵轻笑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啊。那么你们觉得,我和兰姐姐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线索,把角田煌引出来,如今他却又跑了,是谁的错?”
这看似嫣然动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隐隐的冷意,而方灵轻语气里讽刺的意思也太过明显。
这令那数名锦衣卫都感到极不舒服。
偏偏方灵轻和危兰现在都已变成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再不满,都不能和她们争执。
小屋里静默了一会儿。
危兰道:“我想知道,诸位当时是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再等我与轻轻,便与他离去?”
其余人依然未出声。
唯有杨栋实话实说:“他挑拨了我们和你们的关系,所以我们……”
方灵轻道:“你们真没看出他别有用心?”
既知对方是敌人,那么对方的一言一行,他们都万分注意,又怎会看不出他别有用心?只不过那“张十五”的每一句话都所说在了他们的心坎上,他们不由思索,既然危兰和云青总是有事瞒着他们,总是单独行动,那么他们今日也不必再理会她们两人,单凭着自己办完这件大事,日后禀告给陆指挥使,说不定还能得到陆指挥使的赞赏。
不想他们小瞧了敌人的实力,明明始终有所防备,竟仍敌不过那“张十五”一个人。
他们气愤之余,又有些羞愧,此刻是不好意思把真实想法说给危兰和方灵轻听的。
萧雨歇忽道:“不过你们刚才说他就是角田煌,看来你们还是从他的口中套出了一些线索?”
他们这才点点头,稍微挺直了腰杆,正准备开口,突然又觉胸口一疼,瞬间皱起眉头。
危兰见状道:“有什么线索,待会儿再说也可,不急在这一时。你们的伤并未痊愈,但还是要吃些药,歇息一晚。”
恰好,仙杏堂便是一家药铺,什么珍贵药材都有。由仙杏堂的老板伙计们扶着重伤的众人回去治伤,危兰和方灵轻、萧雨歇则留在这里,收拾残局。
屋子很空,除了桌椅床榻,别无他物。
三人翻找许久,找不出任何对于破案有用的东西。
萧雨歇想了一想,遂道:“既然人已救出,我就先回山了,你们呢?”
危兰道:“今晚我们打算就在附近的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去找杨兄等人,这样更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