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裳笑道:“你不愧与我大哥齐名,我是一点也没听到。你说你有个想法,需要我再和他们演一会儿吗?”
危兰颌首道:“有劳孟师姐了。”
曲枕书当下捡起了地上的绳索,又重新将孟云裳捆绑在了椅上,极是迅速。
方灵轻在此期间未出声,诧异地看了危兰一眼。
她与孟云裳一样,是一点也没听到周典与尹朝的任何谈话声音。可是她与危兰相处已久,对危兰的武功颇有了解,知道无论内家功夫还是外家功夫,她与危兰都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危兰的剑法比她稍稍强上一些,她的掌法则比危兰稍稍强上一些。
怎么可能危兰听到了的动静,她却丝毫也听不见?
这个疑问才在心中生起,不过刹那儿,走廊里的轻微人声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果然属于周典与尹朝的。
危兰在这时看向孟云裳脸上的妆,道:“可是……”
孟云裳将说话声音压得越发低,道:“我化的不是浓妆,我猜他们应该瞧不出来。”
这世上男子大都对妆容妆面一窍不通,的确很难看出一个人是否化了妆。
“他们是在今早找上我的,那时我的妆化了一半,我今日一整天脸上都是这不完整的妆,实在受不了,所以刚刚才迫不及待……如果他们能看出来,那也没办法,只能再与他们打一场了。咦,危师妹你说得真是不错,我也听到声音了。
她已忍耐了太久,如今是宁愿周典与尹朝发现端倪,也不愿意卸下她终于化好的妆。
曲枕书轻声笑道:“看来只有我没听见什么声音了。”
言罢,他在房间内环视一圈,直接翻进了床底。
门外的脚步声,似离这间房只有数步。
危兰立即拉住方灵轻的手,倏地走至一个梨木顶箱柜的后方。
两个弹指的时间过后,房门被推开。
危兰与方灵轻此刻已看不见柜前的情景,只听孟云裳问了一句“你们又来做什么,说好让我今晚一个人休息,明天再去带你们找杜铁镜的”,尹朝回了一句“来看看云姑娘你休息得可好,有什么不方便”,孟云裳又道了一句“恐怕你们不是看我休息得怎么样,而是担心我逃走吧”,旋即,没了动静。
尹朝不再言语,默不作声地打量起孟云裳的脸。
孟云裳说得不错,他确是因为不放心,才忍不住与周典再来这房间一瞧,还真让他感觉到孟云裳的脸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然而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