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琇发疯似地要从座椅上起身冲向房门,但身后的两个大汉一把将她摁住,任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她满脸是泪,转头一直寻着人被拖走的方向,听着锁链的声音越来越远,一直到再也听不见。
片刻后,外面响起了一声枪响,她整个人一僵,紧跟着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冼之成站在牢门边,紧紧地盯着梁琇的反应。
他觉得梁琇应该是被吓到了。
说来也是,一个成天在难童院带孩子的文静女子,怎么能扛得住这么血腥的画面。这刺激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她越是这样反应,越说明审讯就快成了。
他对梁琇倒是有耐心。屋里他不发话,没人敢催。他慢慢走回桌前,往里推了一下桌边的电话,然后斜坐在桌子上,掏出烟点着,慢慢地抽了起来。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她崩溃般地泣不成声,直到最后慢慢平静下来,偶尔咳嗽一声,一言不发。
应该是时候了。
“梁小姐,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把秦定邦参与你们刺杀行动的前前后后,都交代出来,我们就好好招待梁小姐,肯定不会难为你。”
梁琇狠狠地咬紧了后槽牙,慢慢抬起头看向了这世间最恶的妖魔,哑着声音轻声说,“好,你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哦?梁小姐想通了?”冼之成脸上露出了几分玩味。
这种把戏他也不是没遇到过,他又不傻。先前都没搭理过,直接打就完事儿了,还废什么话。
但这女人不一样,他肖想了太久,可恨她身边偏有那么个秦定邦,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现在这美人儿就在他眼前,哭得摧人心肝,就像一朵沾了露水的罂粟花。
他倒想看看,仅凭这么个被禁锢在椅子上的清瘦女子,能有什么能奈,还真能杀了他不成?
烟头被扔进地上的水里,瞬间就熄灭了。冼之成离开桌子,慢慢走到梁琇身前。
“秦定邦……”梁琇的声音气若游丝。
“梁小姐可以大点声。”冼之成起了逗猫的心,一点点地探身向她靠近。
“我刚才嗓子喊坏了,你凑近一点,我不想让他们听。”
这张脸,实在是干净明丽,一双泪眼,楚楚动人,那声儿,也像琴上音。冼之成此时有点像中了蛊——再靠近一点又何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啊!!!”
就在冼之成耳朵贴近的瞬间,梁琇猛地搂过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颈侧,使尽全身力气,像一头母狮子一样死死地撕咬住猎物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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