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倒是没露出什么神情,拨弄着火盆一边烤着手一边看着北境常年不止的暴雪。
北境的晚上格外寒冷,红招给单妙准备的大氅嵌了烛火棉,即使是这般,单妙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来才敢走出门。
走到了闻潜所在的房屋门前,他犹豫半晌才慢慢推开了门。
一进门便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单妙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觉得不对劲,嗅嗅鼻子忽然冲到坐在窗边的男人面前,再也顾不得什么,掐着他的肩膀道:“你喝得这个是不是酿川?”
已经双颊泛红的闻潜此刻还能清醒地看着眼前人道:“是,你闻不出来?”
“这是我的酿川!一、二、三、四……你到底喝了我多少瓶!”单妙着实有些崩溃,这可是他都舍不得喝的好酒。
闻潜看着眼前的人,脸上还带着那张劣质的面具,一时间怒火上来,伸手施法一把扯落,露出那张让他思念已久的脸庞。
即便是常年处于沉睡之中,眼前的单妙还是与年少时不同,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清亮如旧。
“这时候心疼了,那时送给我时怎么不心疼。”闻潜冲着被撕掉面具后的单妙伸出手,露出带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单妙看着那枚戒指顿在原地,那是司乐…他的娘亲给他的戒指。
在他决心跳入崖谷之时强硬地套在了闻潜的手上。
闻潜见他想起来了冷笑道:“既然给我了,我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单妙陷入痛苦之中,真的想扇过去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又望着桌子上剩下的酒,忍不住拿起来灌了好大一口。
总不能让闻潜这厮一人全喝了。
“咳咳…咳咳……”只见他喝得太快又被呛到眼睛通红。
“找死吗?”闻潜一把夺下酒,“你这身体够你折腾几次!”
“酿川总共就那么点,你喝完了我就尝不到了!”单妙呛了半天直到眼泪出来才堪堪停住。
闻潜看他这模样忽然笑了,宛若清风明月,吹得单妙眼睛都有些发直地看着。
“想喝?”
单妙看了他一眼果断地摇头,后又闻到酿川的香味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过来。”闻潜摇着手里的酒,面上挂着一抹令人眩晕的笑意。
单妙宛若失了魂般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面前就被人一把搂在怀里。
“闻潜!”单妙一下子从“温香软玉”中吓醒喊道。
“别动。”闻潜掐住单妙的后颈,将人牢牢圈在怀里,看着单妙一字一字问,“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