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果笑语,他这份喜悦,发自内心深处。
&esp;&esp;“嗯。”
&esp;&esp;看着李果喜悦的笑容,赵启谟以指为梳,帮披头散发的李果整理发丝。
&esp;&esp;赵启谟很清楚,于这人世,想恣情恣意的活着,光有点钱,根本无济于事。
&esp;&esp;“启谟,你的头发也乱了,我帮你梳。”
&esp;&esp;李果取来一把梳子,让赵启谟坐好,他帮赵启谟梳发。李果手指很灵巧,但李果会盘的发髻,无不是平头百姓常款。赵启谟的发髻样式复杂、讲究,出自心灵手巧的侍女之手。
&esp;&esp;赵启谟沉稳坐在床上,任由李果胡来,不嫌弃李果给他梳出一个土气、过时的发髻。
&esp;&esp;头发梳好,赵启谟起身穿衣。李果在旁看着,闲不得,又上前帮赵启谟穿衣服。先是白色的衫子、而后是褙子,再后则是外袍。再在腰间系上革带,坠上佩玉。似乎忘记了什么,还要戴上巾帽。李果取来巾帽,帮赵启谟端端正正戴上。一位雍容闲雅、翩翩甚都的少年郎站在李果面前。
&esp;&esp;李果忙退开两步,难得羞涩地看着赵启谟,同时还傻傻笑着。
&esp;&esp;赵启谟瞅瞅门外,确认无人声,他上前亲了李果,低语:“我下遭,再来看你。”李果赧红脸,轻轻回着:“嗯。”
&esp;&esp;赵启谟悄无声息走出驿馆,他骑马回国子监。李果打开窗户,站在窗前,看赵启谟离去。赵启谟若无其事离去,一路没有回头。
&esp;&esp;待赵启谟走远,身影消失于闹市。李果关上窗户,突然雀跃地跳起,扑到床上打滚。
&esp;&esp;也不管自己还披头散发,只穿着最贴身的衣物。
&esp;&esp;李果抓抱散发着龙涎香气息的被褥,躺在床上傻笑。
&esp;&esp;傻笑过后,想起两人那些最为亲昵的事,则又满脸通红,把被子拉高,将脸捂住。
&esp;&esp;清早,穿戴整齐的李果,返回城南租住的宅院。
&esp;&esp;这处宅院,就位于珠铺后面。
&esp;&esp;李果刚迈进门,迎面遇上绿珠。绿珠问他:“果哥,你回来啦”
&esp;&esp;昨晚,李果跟绿珠说要和京城的一位友人应酬,可能不回来过夜。
&esp;&esp;“啊,是……”
&esp;&esp;李果心虚,好在绿珠没怀疑他。
&esp;&esp;“可是酒还没醒,怎么满脸通红。”
&esp;&esp;绿珠连忙进屋,帮李果准备湿巾擦脸。
&esp;&esp;“绿珠,我自己来。”
&esp;&esp;李果接过巾布,胡乱抹把脸。
&esp;&esp;绿珠站在一旁,她闻到李果身上有陌生香味,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esp;&esp;既然是去应酬,难免沾染胭粉香药气息,这本也是常事。
&esp;&esp;“你要是累了,先趴床歇息,我去买些吃食过来。”
&esp;&esp;绿珠在从广州前往京城的路上,便总是照顾李果起居、饮食。
&esp;&esp;“我,倒真是饿了。”
&esp;&esp;李果捂住咕咕叫的肚子。
&esp;&esp;一刻钟不到,李果已经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吃着早饭。他往嘴里塞完最后一个包子,就见周政敏走来。
&esp;&esp;周政敏大大咧咧找个椅子坐下,摩拳擦掌说:“果员外,大家都好了,就等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