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难以坚持下去了。
“我写封信回去问问,最好能让阿兄派人来接我。”
话落,就见不远处一个婢女领着人过来。乌静抬眼瞧了瞧,看清那人顿时心情不好。
“不玩了。”她兀自跳下秋千,准备回屋去。
沈祎赶忙跑过来,拦在她跟前:“你还生气?”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乌静瞪他。
“我。。。。。。”沈祎两根手指戳着自己:“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他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些天忙才忘记了,回头我再给你补一个生辰可好?”
“谁稀罕呢!我才不要!”乌静不想理他:“让开!”
“你要去哪?”
“回屋睡觉。”
沈祎看了看天色,撇嘴:“你成日吃了睡睡了吃,就不怕变成猪?”
乌静狠狠一脚踩过去,只听沈祎“哎呦”出声,抱着腿喊疼。
“我踩的是脚,关你的腿什么事?”乌静鄙夷道。
“哦!”沈祎赶忙又去揉脚。
他动作滑稽,表情也疼得夸张,边疼还边对着乌静装可怜。
乌静忍了忍,实在忍不住转头笑了。
这一笑,沈祎就厚着脸皮凑过来:“现在不生气了吧?”
“沈祎?”乌静望着他,突然问:“你为何要在意我生不生气?”
沈祎愣了下,一时也回答不上来。他想了想,说:“我上次害你被流子欺负,现在又害你过不了生辰,反正嘛,我心里挺过意不去。”
“是这样吗?”
“嗯。”
沈祎从袖中掏出个纸包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给你买的。”
“你还真去买了?”
早上用膳时,她只是随口提了句苏记的核桃糕好吃,不曾想他还跑去买了。
默了默,乌静伸手接过。但刚要碰着时,沈祎又欠欠地把东西拿开了。
她正要发飙,就听沈祎道:“先说好,你吃了我买的核桃糕,就不许生气了啊。”
“哪有这个道理?”
“当然。”沈祎煞有介事点头:“这是我们京城的道理,小孩子都知道。”
乌静狐疑睨他,半信半疑抢过纸包。
走了两步后,她又停下来。
“沈祎。”
“嗯?”
“其实我不生气的。”乌静说:“我想通了,我不该生你的气,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可能。。。。。。。”
她停了下,又说:“我们也不是那么好的朋友,毕竟当初是我害你娶我的,我们就算扯平了吧。往后你不必再做其他,免得我又亏欠你反而不安。”
她神情坦荡,像放下了什么似的,又像看淡了些东西。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沈祎站在原地,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