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四、五瓶的药,根本不知该选哪一瓶。
“黑色的那瓶。”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几颗?”他用力地打开瓶盖。
“五颗。”她苦笑地安慰他。
原来,他也有酷酷表情之外的神情!
他体贴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吃药。
“谢谢——”她还是努力撑起笑容。
“别一直说谢谢!”他微怒地命令道。也为自己的失控感到烦躁。
她瞥了他一眼,再次苦笑,“好。”
她在他的扶助下躺回床上,柔软的枕头隐隐约约传来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她贪婪地用力吸了再吸,他却以为她的病严重了。
“你怎么了?”急促的声音流露出他的不安。
半眯的晶瞳倏地睁开,腼腆地朝他笑了笑,却不敢说实话。
“你到底是怎么了?”“严肃的黑瞳有着太多他理不清的牵挂。
“我……还好。”她又吸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毛病?”他又问。
“听医生说这是酒精不耐症,还有其他什么并发症,反正我也搞不清楚。”她据实以告,却隐瞒了一点,只要十西西的酒,就能让她嗯醉、发酒疯。这即是她从小就不能碰任何何酒的原因。
记得小时候她偷喝了一小碗母亲所煮的麻油鸡汤,事后据母亲转述,她不仅全身起酒疹、发酒疯,还引发心肺疾病。自此后,家中就完全没了酒的踪影。
夜寒星看着这一大堆的药,不禁蹙起眉,“那皮包里其他的药又是怎么回事?”
“黄的是头痛的药;红的是气喘的药;绿的是铁剂;至于咖啡色的是——”她还没报告完,就被他打断。
“你简直是一个外强中干的泥娃娃!”他为她下了注解。
她听了,却是咯咯地笑出声,“很多人都称我洋娃娃,你是第一个叫我泥娃娃的人,好像我随时会碎了似的。”
“难道不是?”
“可是,我却是个幸运的泥娃娃。”她满足地说。
他挑高眉盯着她直瞧。有人会这么不在乎哇命?
“我有爱我的父母、关心我的同事、喜欢的工作,还有喜欢我烘焙的饼干的顾客。”另外,还有——认识他。
他仍旧一瞬也不瞬地睇着她。她对他而言,算是一个异数吧!
异数向来是庄家最不希望碰上的,因为他们怕异数会让他们精了老本。
偏偏她这个异数却有着纯真与知足,让他很难以平常心看待她。
也许是想逃避这份不确定,他旋即离开床边,“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公事要办。”
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快步步出休息室。
医生来了,又走了。
几分钟后,休息室里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走进休息室,一见眼前的春色即刻征了半晌。
这个十分钟前还是个天真的小丫头,此刻竟然将她的小礼服肩带扯了下来,纤细白皙的小手不住地在胸口抚摸着,微露的乳沟突显她尖挺的酥胸,红扑扑的小脸有着醉酒的潮红,涣散的双瞳似乎无法聚焦。
“我好热……好热。”她边说,边用力扯着胸口的礼服,只差没将衣服扯破。
他立刻走近她,阻止她疯狂的举动,“别乱扯!”
“我热嘛!”她娇喘道。整个人索性巴上他。
随着她的靠近,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乳香味!
那是长久浸润在奶油与牛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