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没命似地跑,不料一闪神,脚下被树根绊倒,脸被树枝划出一道血痕,但她无暇顾及,疯了似的跛着脚仍执意起身再跑,一路跌撞,在身上撞出大大小小的伤口。
&esp;&esp;凛双常年习武,很轻易的就追上飞雁,他从身后一把将她勒住,并摀住她不断传出尖叫的小嘴。
&esp;&esp;「唔……」飞雁的脑袋左摇右晃,企图掰开箝制住她的大手。
&esp;&esp;「够了!」他有些恼怒,粗暴地将她翻过身,但仍未松手。
&esp;&esp;「唔唔唔……」飞雁仍执意发出声音威吓,她尽她所能地挥舞手脚抓踢。
&esp;&esp;「该死的!」他低吼咒骂,思索着是不是要打晕她。
&esp;&esp;但他一来怕伤着她,二来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地承受她的攻击。
&esp;&esp;痛!
&esp;&esp;她咬他。
&esp;&esp;狠狠的。
&esp;&esp;她感受到一股暖热的血腥味,理智瞬间被拉回。
&esp;&esp;他正诧异着她的咬合力怎么会如此惊人,却发现自己手上一松。喔!她终于停下了!
&esp;&esp;他缓缓抽回掛彩的手,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她,再低头看了看手上还称不上血肉模糊的咬痕。
&esp;&esp;「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掩嘴轻呼,假装镇定,虽然嘴上道着歉,心中却千回百转,对自己的失态不断吶喊:天吶!她做了什么!
&esp;&esp;定睛一看,他除了手上的伤,黝黑的脸上也有几道堪称「新鲜」的抓痕,就连衣服也在慌乱的拉扯间大大敞开,精实的胸膛一览无疑,胸口上也少不了几道。
&esp;&esp;犹如经歷一场死劫,冷静下来后,她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摊坐在地。
&esp;&esp;刚刚剧烈的挣扎使她香汗淋漓,披散的发丝沾黏在汗湿的小脸上,泪水终于止不住涔涔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使他心头一紧,早把刚才的慍怒拋却九霄云外。
&esp;&esp;他朝她伸手,企图扶她一把,搭在她肩头上的双手却感受到飞雁掩饰不住的颤抖。
&esp;&esp;他一僵,直觉事态不单纯。
&esp;&esp;怕旧事重演,他将手抽回,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esp;&esp;「我站不起来……」她虚弱地抬头向他求助。
&esp;&esp;「不会再叫了吧?」他必须确定她不会再尖叫。
&esp;&esp;飞雁点头表示应允。
&esp;&esp;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忖度。一对孤男寡女半夜在树林里,女人衣衫破烂而凌乱,披头散发,发尾还沾上树叶与泥巴,脸上满佈泪痕还带了一点伤。男人单衣大敞,身上脸上几道鲜明的女性爪痕,此情此景……
&esp;&esp;静默片刻,他当机立断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营地反向走去。
&esp;&esp;「啊!」一声惊呼,她顿失重心,双手下意识勾上他的肩。
&esp;&esp;「你要带我去哪里?」飞雁虽然意外,但却没有挣扎,她知道以她的身分,他不可能伤她,也没有理由伤她。
&esp;&esp;「你需要清洗一下。」伤口也需要处理,他皱眉看向她正在渗血的膝盖。
&esp;&esp;她已经懒得追问他要带她去哪,她只觉得好累。行进时的摇晃催化着睡意,昏沉中,她的头靠上他的肩,就这么迷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