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善表达,只是仅仅地握住苏沐云他们的手,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甚至几名患者要给苏沐云下跪。
现场一片闹哄哄的,混乱不堪。
一名老者,被推举为患者代表,走到了苏沐云身边,他牵着苏沐云昨天遇见的那个小女孩走了出来,他眼睛里滚动着晶莹的泪花说道:“我得病二十多天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了,我都看清了阎王爷有几根胡子了!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的孙女了,没想到今晚上,竟然好了!感谢您,苏医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沐云笑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老爷爷,您不要客气!”
那位老爷爷推了推怯生生的孙女说道:“请苏医生喝一杯酒吧,是我孙女自己酿造的,包谷酒,糙,烈,但是就像我们这边的村民一样,实在的很!没那么多弯弯绕,希望苏医生您不要客气!”
小女孩捧着一碗酒,递给苏沐云,脆生生地说道:“苏医生,您喝一口吧!这是我和爷爷一起酿的呢!”
“好!我喝!”苏沐云知道他们对自己饱含深情,自然不会嫌弃酒水粗劣,双手接过女孩的酒,捧着酒碗一饮而尽,只感觉腹中猛地腾起一道火焰,浑身打了一个热烈的哆嗦,说不出的畅美,一擦嘴角的残酒,忍不住赞道:“好酒!有劲!”
“哈哈哈,苏神医好酒量!想不到城里来的苏医生,也会喜欢我苟熊酿的酒!”苟熊得了苏沐云的一句赞赏,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褒奖,得意地看着周围的村民。
村民们都对他显出了羡慕的神色,此地民风淳朴,十分好客,若客人欣赏他们的酒水食物,大快朵颐,那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苏医生,我家的杨梅酒回味悠长,甘美清冽,喝了还能养胃,比他们家的包谷酒强多了!”一名村民明显不服气苟熊的包谷酒,端着一碗琥珀色的酒水走过来。
“苏神医,他们家的酒算啥!我们家的葡萄酒,采在后山的野葡萄,酿了半年呢!味道才好呢!比他们俩家的酒都强多了。”一名妇女用玻璃杯端过来一杯葡萄酒献给苏沐云。
“好,我都喝!”苏沐云接过村民递过来的酒水,在众人的欢呼中,一杯杯一碗碗地喝下去。
村民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地将苏沐云围在当中,随着苏沐云喝下酒水,不住喝彩,一是佩服苏沐云的好酒量,二是为苏沐云喝了他家酿造的酒水而高兴,东海来的大神医都喝过我们的家的酒,倍有面子啊!
此刻,苏沐云如同得胜回朝的将军一般,被众人围在中央,享受着大家的赞扬与感激。
而苏沐风则无人问津地站在了角落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甚至吴青媚都看都不看他一眼,饶有兴致地和林欣月挽着手去做饭的妇女那里好奇地看他们杀猪宰羊。
这让苏沐风颇为郁闷,他充满嫉恨地瞪视了苏沐云一眼,却现苏沐云连看他一眼都没看,显然没把他当做对手,这让心中更充满挫败感。
苏沐云现在也的确没有把他当做对手,从一道沟村疫情爆以来,将近三个月,以苏天明为主导,苏系重要骨干预防医学会会长钟山岳领衔的专家组在这里瞎忙活了那么久,工作却没有一点进展。
而苏沐云,带着岭南专家组,到这里工作了两天,就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将疫情彻底控制住不说,还让几百名中毒的村民起死回生,医术水准,高下立判。
此前,钟山岳领导的工作小组,对疫情的实际情况遮遮掩掩,反而引起了媒体更大的注意和好奇心,对疫情颇多关注。
苏沐云解决了疫情,故而,随之而来,也会有高的曝光率,可以说,苏沐云从此以后必将坐实华国第一神医之名,谁也不会且不敢再出半分置疑。
就算敢置疑,不用苏沐云做任何事,也会有人帮他解决。一个小小苏沐风,此时的苏沐云,哪里需要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