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一提一停,车子在那墙头下停了。
司景琰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坐在车内,冷冷的看着墙头上的安如月,坐等她发现自己。
他本以为,当她发现自己的时候,至少有几秒钟的慌乱。
可没有想到的是,她似乎早就知道他来了,抬眼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狗男人。”
骂完,她一把扯掉了脑袋上的树叶,直接从墙头跳到了院内,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景琰眉心一蹙,想也不想的将车开进了院内。
佣人们发现司景琰回来了,刚要打招呼,再一眼却看到他脸色铁青的从车内下来,追着从墙头跳下的安如月直奔主别墅,便谁也没有说话,纷纷低着头各忙各的了。
他们又不傻,看出这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没那么傻的去触他们霉头。
安如月知道司景琰追上来了,但她真不想搭理他,就这么埋头加快步伐,很快的上了三楼,直奔自己的卧室,反手就要关门。
司景琰的大长腿埋的飞快,在安如月关门的那一刻,一条腿直接挤进了门缝。
关门失败的安如月,再度抬头,恶狠狠的看着司景琰。
司景琰无视她的眼神,只朝着她身后的卧室看了一眼,那怒火便不停的往心房撞。
他说过,结束分房,要她搬到他的卧室,可她居然还住在这间次卧!
她所有的东西都原封未动。
司景琰张口就是质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安如月想也不想的打断:“我管你说过什么,去死吧狗男人!”
说完,她双手将门一按,直接利用门和墙壁的力道,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挤压着司景琰那条夹在门缝中的腿。因为用力不够,她还低声呐喊起劲:“嘿……!”
司景琰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袭来,他疼的咬紧了牙关,不客气的伸手,揪住了安如月的衣领。
再一用力,将安如月狠狠的推了出去。
直到安如月被推开,他的腿才从门和墙壁的挤压中解放。
他跨进卧室,撩起裤腿一看,他的腿上被挤压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雪珠子顺着那条血痕隐隐的往外渗。
这女人!这女人!
下手可很狠毒啊!
他可从未对她下过这么狠的手。
安如月斜睨了司景琰的那条腿一眼,同样清晰的看见了那道长长的血痕。她只觉得一阵通体舒畅,郁结了几日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
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竖起了手,轻轻的吹了口自己的指甲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