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看着诡辩的赵钱发,微微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赵钱发的确很会诡辩。
他将自已的贪污受贿包装得大义凛然,他将自已的所作所为,说成了是为了经济?
这是很明显的底层逆袭后的补偿心理、权力寻租的惯性思维、虚荣与侥幸的叠加!
赵钱发贪婪又懦弱,从农村一步步走实权处长,掌握着太多的资源分配,这种阶层跨越让他对权力和财富产生极度渴望,形成一种扭曲的补偿心理,通过敛财和奢靡生活来填补过去的匮乏感。
这在他的心中是非常重要的!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他人见证自已的成功!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才能够让别人认可他。
陈知行看向贺逸阳,贺逸阳立马会意,立马上前,掏出手铐直接将他的双手铐上。
“赵处长,你呀,就别狡辩了,真以为我们跟你说这玩的呀?你呀,最好还是乖乖认罪,否则嘛。。。可就要遭老罪咯。”
贺逸阳还真不是吓唬他,毕竟。。。陈知行的这赫赫凶名,那完全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赵钱发听到这话,心中也是猛地一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这句话落下之后,他总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叮咚。
陈知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直接开口道:“金堂别院,十三号别墅,直接去指认现场吧。”
赵钱发瘫软在地上,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领。
他的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刚才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我。。。我。。。”
他的声音细如蚊蝇,带着明显的颤抖:“我交代。。。我都交代。。。”
陈知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峻:“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赵钱发的眼神涣散,不敢与陈知行对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恐惧。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地面,指甲缝里嵌进了泥土,却浑然不觉。
“我。。。我不想坐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还有老母亲要养。。。我。。。我不能进去啊。。。”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冰冷的铁窗、失去自由的生活、被人指指点点的耻辱。。。这些念头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贺逸阳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想家人了?贪污受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赵钱发突然扑上前,一把抱住陈知行的腿,涕泪横流。
“陈组长!陈组长!您高抬贵手。。。我。。。我愿意退还所有赃款!我还可以举报其他人!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恐惧已经彻底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此刻的他,哪还有半点处长的威风?
陈知行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带走!”
两名纪检干部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赵钱发。
他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身体,像一滩烂泥般被拖向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