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又求又蹭,浑身的刺好似都收了起来,乖得像没脾气的小猫,任人揉搓。
京漾知道。
这是假象。
她惯用这种手段装可怜,好达到自已的目的。
傅霜的口舌都讲干了,男人都只是安静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肩膀轻颤,气得胸口疼,干脆闭紧了嘴巴,什么也不说了。
京漾冷凝的目光定定看着她,双瞳幽深似一汪水潭,冷冷淡淡的,
“你哭也没什么用。”
她摇摇头,很是绝望。
“那是因为你不心疼我。”
别人一看见她的眼泪就会妥协。
他以前也会。
现在却变得铁石心肠。
京漾拿了纸巾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泪痕,哑着声音淡淡说,
“你不长记性,我也做不到总是心软。”
傅霜不说话了。
她好累,已经没力气跟他掰扯。
京漾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落在她腰后的掌心已经沾染上阵阵潮气。
闹得太久,她身上的裙子都被汗浸湿了。
于是,他撩起她丝滑细腻的长发,散散热,之后漫不经心地道,
“你把衣服脱了吧。”
傅霜听见这话,眼睛又红了,紧紧咬着唇,咬破皮,咬出血,狠狠瞪着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
“我死也不要!”
京漾耐着性子哄她几句,她不肯听。
他渐渐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幽幽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纤长的脖颈上,最后问一句,
“你自已脱还是我帮你?”
傅霜想一头撞死在床上,也不想任由他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精光,手腕被锁链捆着,她连挣扎都是徒劳。
她气得浑身颤抖,拿话激他,
“外面的人就是比你好!”
“你这个无耻的人。”
京漾拿了新的裙子给她换,面上淡定,实则心里积压着戾气,手指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狠狠按了按,视作惩罚,
“对。”
他帮她换好了裙子,任由她逃到被子底下,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牢牢攥住,猛地抽疼,他笑了笑,
“你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坏,这么恶劣,你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背地里用的又是什么手段,信不信你落到他们手上,就是把眼泪流干都没用。”
傅霜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