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
停在她腰间的掌心也随着话音一落而撤开。
要的太狠,她哭起来要断气似的。
水汪汪的眸子里除了可怜就只会掉眼泪。
他看着也心疼。
脱离了他的桎梏,得以喘息。
傅霜悄悄松了口气,心里想着,他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
起码也会体谅一下她瘦弱的身子骨。
但男人的体谅是暂时的。
第二天起来就将她拽到了书房,让她签结婚协议。
傅霜脸都吓白了,望着白色纸张上的字字句句发了好久的呆,任凭她怎么看,就是不入脑。
最底下签字一栏,他已经签过了。
冰凉的笔强硬地塞入她的手心,男人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听上去散漫慵懒,隐隐带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
“霜霜签。”
他在床上就这么叫她,唤她小名,为了看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样子,一声又一声,烫耳朵。
她握着笔的指尖轻轻颤了颤,没抓稳,“扑通”一声,签字笔落在桌面,滚动几下,摔在地面上,骨碌碌的声音深入心底,她浑身一抖,呼吸停顿了几秒。
京漾圈住她的手臂像铁质的栏杆,又冷又硬,丝毫不给她挣脱的可能。
他看了看地上的笔,又看了看她,勾唇冷笑,吐息冰凉,
“这么不情愿么。”
清晨的日光落入屋内,驱散冷意。
偌大的书房里,空气中的旖旎因子任意发酵,缠绵靡淫。
傅霜软弱无力地伏在他怀里,睡裙被扯到腰间,又白又嫩的雪肤上落满了青青紫紫的齿痕。
浓密如稠的长发垂落而下,在他指腹中蹭出丝滑的触感。
京漾单手扣着她的细腰,将她逼得哭出声,泛红的眼睛无处可落,无声地流着泪。
他眸色暗了暗,俯身吻去她的泪。
“不情愿也由不得你。”
—
第七日,这场噩梦终于接近尾声。
傅霜昏睡了许久,迷迷糊糊间听见京漾在打电话。
说是要去哪儿出差。
她努力竖起耳朵听个仔细,可眼睛刚掀开一条缝,眼皮就不受控制般垂下,失去了意识。
彻底清醒是在两日后。
偌大的房间里已然不见男人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