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痊愈的不在少数,烧成傻子甚至死掉的也屡见不鲜。
“现在他刚巧病了,是最好的时机,哪怕死了也不会引人怀疑。
不能等到退热之后,那时就来不及了。”
冬青心头猛跳:“小姐,你是说……”
宋知雪沉默不语,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杀过,而今所做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算计宋知鸢。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越过这条底线亲造杀孽。
但被逼无奈之下,也就不得不为了。
毕竟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站起身,刚要开门出去,便有婢女来禀:“二小姐,林姨娘投毒被抓,老爷太太让奴婢请你过去一趟。”
林姨娘投毒?
怎么可能,她娘怎么会!
宋知雪第一反应就是荒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转瞬她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几日她各种煎熬,心神不宁,瞒得过别人是瞒不过姨娘的。
姨娘多次旁敲侧击询问她,今日本也没想带她一起来,她非要跟过来。
莫非……
宋知雪浑身一震,脸色刹那间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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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厢房内挤满了人。
宋钰文刘氏坐于上首,林氏跪在地上,身形狼狈,目光扫向角落的宋知雪,暗自摇头。
宋知雪怎会不知她的意思,不要站出来,不要动。
她低垂着头,死死咬住下唇,这一刻真正感觉到何为自已的双脚宛如有千斤重。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夫查看完药汤及药渣,对众人道:“跟我开的药方相比,多了两味药,药性是对冲的。
“若这般喝下去,非但退不了热,还会使得病情加重,凶多吉少。”
宋知鸢点头,让画屏将大夫送出去,看向林氏:“林姨娘,我们亲眼看着你引开厨房的小沙弥,将药材丢进去,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林氏张着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所以并没有目击者,这是大小姐设的一个局,就为了引妾出手,对吗?”
宋知鸢摇头:“这不重要。”
不重要?
林氏低喃着,嘴角露出苦笑。
这关系到女儿会不会被指认,怎会不重要呢,但显然宋知鸢不会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