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居于寺庙命在旦夕的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啊!
王氏悲痛不已。
见她们又开始叽叽歪歪,宋知鸢再度将婢女揪出来。
“寺里来人到底怎么说的,李家太太如今是个什么情形,大夫可曾看过?”
婢女抽泣着:“看过的。
大夫说太太气血上涌,观脉相已是强弩之末。
但大夫又说,世间未必没有奇迹。
“太太此番诱发病情,症结在心。
若能去除她的心结,或许会有转机。”
去除心结……
这是什么意思,宋知鸢了然,王氏又如何会不明白。
王氏犹豫着,内心挣扎。
李婉晴踉跄着站起来:“宋姑娘花轿已至,吉时将过。
表哥的婚仪不能再拖了。
“还请表哥带宋姑娘入府完婚吧。
至于婉晴,婉晴知道自已该怎么做。
“若母亲真……婉晴绝不会让她带着羞辱与骂名走。”
语中死志尽显。
王氏大骇:“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罗向恒更是身形摇晃:“怎么会……什么羞辱骂名,哪里又有什么羞辱骂名!”
李婉晴闭目流泪。
婢女十分机灵,跪行两步,将信呈给王氏:“老夫人,是李家族里。
“族老们说你与太太姐妹情深,老爷在世时还是侯爷的老师,自四岁起教导侯爷,视如亲子。
“当年老侯爷去世,罗家只剩孤儿寡母,庶出叔伯欲争夺爵位,是老爷出面逼退他们,又四处奔波,为侯爷求来承爵圣旨。
“他们说有此等情谊,若不是小姐犯了大错,侯府绝不会退婚。
“他们还说小姐有辱李家门楣,要将小姐剔出家族。
“太太哪里受得了,这才……”
婢女忽然一个转身,冲宋知鸢跪下:“宋姑娘,求你给我家小姐一条活路吧。
求你救救小姐。”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干脆利落,无一丝迟疑。
瞬间额头鲜血直流,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