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小声嘀咕。
她轻声细语的,说到后面含糊不清,景宣帝盯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语气狐疑:“夫人叽里咕噜什么呢?不妨大声些说给朕听。”
云挽微笑:“陛下辛苦了。”
。。。。。。。。。
用膳期间,有一道菜是白灼虾,阿绥很积极地挽起袖子,亲自剥了只完整的虾肉。
不过他没有自已吃,而是蘸了汤汁伸手递至云挽嘴边,“阿娘您吃。”
阿娘喜欢吃虾,因此从阿绥三岁起,餐桌上有虾的话,他都是包揽了剥虾的活。
他太爱剥虾了!
阿娘也最爱吃他剥的虾!
短短一年,阿绥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剥虾这门技术。
云挽低头咬住虾仁,吃完不吝夸赞:“乖宝剥的虾是阿娘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
阿绥嘿嘿笑,又拿了一只虾开始剥。
云挽则是低头将他碗里的花生碎挑拣出来,因为阿绥吃不得与花生有关的食物,否则便会肌肤红痒。
虽然不会太严重,更不会致命,但云挽还是很耐心挑出来。
挑完后阿绥还在忙着剥虾,云挽夹了他爱吃的菜喂他。
阿绥很配合地张开嘴,大口吃下。
一旁的景宣帝备受冷落,心情不大爽利。
这小子挑食也就算了,怎么这么大个人吃饭还要喂?
他扯了扯唇,语气阴恻恻:“夫人还是莫要过于溺爱这小子为好。”
话音刚落,他碗里多了一筷子菜。
“这道菜味道不错,陛下也尝尝。”
云挽朝他温声道,眉眼含笑,目光温柔。
景宣帝顿住,心跳如雷。
阿绥眨了眨眼睛,有样学样,把剥好的虾肉放进他碗里,奶声奶气道:“陛下吃。”
生平第一次,景宣帝唇角勾起,很快又平直。
“算你小子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