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质问的话音刚落,酒楼中便群情激愤起来,议论声纷纷扰扰。
有一名富态可掬的客人立即站起来。
“沧澜国之人,怎么配在我大周皇家享受万民敬仰?!
那大殿下只不过投胎投的好罢了,但他的血统不正,还当什么皇子?”
“以我之间,皇上英明,应该马上废黜他母子两个!”
那富人一说完,就有酒楼的其他食客站出来响应。
“只有废掉淑妃和大皇子,才能平民愤,让普天下的百姓心服口服!”
“我大周位于中原的富庶之地,如何能被沧澜国恶徒用此等卑鄙的手段窃取了?”
西江月内,顿时喝骂声不止,人人面带怒色,很多人都跟着应和。
“怪不得沧澜国突然兴大军来犯,又忽然轻易地退兵了。
肯定是打着这个主意在。”
“就是,把功劳全送给这个大皇子,好让他窃取大周的江山!”
台上,说书老者将人们的反应看在眼底。
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摇了摇折扇。
“各位客官,说起来,沧澜国退兵未必就是好事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闭口,却是对众人卖个关子。
“要知道,当初是在大殿下一力主张下,朝廷兵马尽数调到南边对抗沧澜国。
但如今,北匈奴趁着北方兵力空虚,忽然兴兵过来。”
“朝廷兵马此刻尚在南境,一时间根本无法赶赴北疆!
该如何对付北匈奴的铁蹄?”
闻言,酒楼中的人们更是愤懑,自以为恍然大悟。
他们下意识地觉得,这大殿下采取的做法,就不是抵挡沧澜国的功劳,而是极深的阴谋!
把朝廷兵马全都调去抵挡沧澜国,而北疆一出事,朝廷就束手无策了。
柳妙清坐立不安,呼吸急促,连放在桌上的两只小手都攥紧了。
“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她咬紧银牙,俏脸上满是不平。
以前,她父亲也在家中不时说起朝廷的事。
她非常清楚,陈轩主张出兵与沧澜国死战,完全是为守护大周,但在这些家伙的口里,陈轩却是个罪人!
她是可忍孰不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叱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