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猴这时突然大声吼道:“小子!你干什么!赶快把小姑奶奶放下来。”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抢人,可他的手中却拽着一把粗重的铁棒。
眼看着那铁棒就要朝着自己的手臂砸来,岩玉召心中顿时气结,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手中将那女子轻轻的扔出,可手肘还是被铁棒给击中了,一阵麻痹的感觉传便全身。
这一回,岩玉召是真的火了。他跳开了几米,甩了甩手臂,虎视眈眈的看着那狂猴。
不知道为何,看着不远处的岩玉召,狂猴突然感到气息一窒,有些难以招架,忙招呼了其他弟兄来帮忙。
“兄弟们!打死他!”
一声令下,刚才还亲亲热热一起喝酒的土匪们立刻全部围了上来,将岩玉召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看着场中局势对岩玉召非常不利,阿季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忙要孔雀和自己一起去求高舵爷。可高舵爷正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脸色阴沉的望着那岩玉召,一声不吭。
“狗日的!你们还讲不讲理!是那姑娘要试我功夫,我打赢了,你们又围上来,想干什么!”
看着岩玉召嚣张的模样,狂猴嘿嘿冷笑一声:“干什么!得罪了小姑奶奶还想进山,兄弟们!今天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高舵爷这时候阴沉沉的说了句话:“二十几个人打一个人,不合规矩,你们都不准用枪!”说罢,把自己的女儿扶了起来,两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姑娘虽然眼中还有泪光,可眼睛忽闪忽闪的,从刚才就没离开过岩玉召,看着这么多人把他围住了,居然有些担心。但是她终究没有制止,因为她也想知道,一招就能把自己打倒的男人究竟有多厉害。
看着眼前凶狠的土匪们,岩玉召从未感觉自己受到过如此大的屈辱,这世界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凭什么他们没有道理还咄咄逼人!
“好!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了!”岩玉召沉下心来,手中的力道积蓄到了最大,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拳头更靠谱一些!
眼看着众人就要动手,孔雀急忙叫道:“你们千万别下死手啊,不要伤了蟒蛇兄弟的性命。”
“哼!哼!受死吧!”狂猴一马当先,冲过来了。看着他动了,其他土匪们也拼了命的奔上前去,想在气势上将岩玉召压倒,让他不敢反抗。
“来得好!”岩玉召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拳头就直接朝着狂猴轰击了出去。
今日必是一场血战! 余下众人哪里还不识趣,纷纷跟两人套近乎。又叫老板摆了一桌酒菜,开始胡吃海塞起来。
在道上混就是这样,都是求财而来,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谁有本事就服谁,谁没本事就踩谁!
这里说的本事不光包括身手,还有人脉关系,现在这两人既然认识二把头,而且那蟒蛇的身手又如此了得,众土匪只有佩服,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念头。
“浪猪这几年躲哪里去了?叫兄弟我好找啊!”孔雀给阿季倒了一碗酒,话起了家常。
阿季咕咚咕咚的将那碗酒灌了下去,大着舌头说道;“罕大哥死了以后,咱兄弟们死的死藏的藏,我算是好命,碰到了沿途拉干草的牛车,才逃出了围剿。后来咱爷们在昆明城里收古董,混的个风生水起,掏了不少好东西。”
孔雀笑道:“既然你混的不错,那怎么又跑到这兵荒马乱的玉溪城里来了。”
阿季叹了一口气,便把血刃追杀之事,添油加醋的诉说了一翻。听的众土匪顿时紧张不已,但是又听说那血刃居然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孔雀却眉头紧皱:“那血刃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依你的身手,恐怕在她的手下走不过十招,你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她凭什么放了你?”
阿季哈哈大笑,指着岩玉召说道:“这就全要靠我这蟒蛇兄弟,他和那血刃交过手,两个人不分上下。”
这话里面明显有抬高岩玉召的意思,狂猴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的嘴角轻笑露出一丝不削,整个脸挡在酒碗后面,并没有表露出来。
而孔雀就特别注意这件事了,他知道血刃的厉害,如果岩玉召的身手和血刃差不多的话,就已经算是一流高手了,如果自己将这种高手引荐给高舵爷,得到的好处肯定不少。
当下,他立刻敬酒给岩玉召道:“蟒蛇兄弟果然是好身手,来!我来敬你一杯,你我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岩玉召顿时感觉受宠若惊,忙举了杯子回敬。一杯酒下肚,心中却不知为何,居然慢慢的有一种满足感。
岩玉召长这么大,除了岩吉大和尚,还没有得到过其他人的认同。孔雀的行为让他心里瞬间荡漾着一股暖流。
岩玉召喝完了一杯酒,却看那孔雀是越看越顺眼,豪气道:“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有什么用得上兄弟我的,尽管招呼。”
“好!要得就是这句话!干了!”孔雀又是一碗咕咚下肚,把碗摆在桌子上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