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玉召咳嗽了两声,那两人才像做贼一样,迅速的分开来。
岩玉召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站起身来,走到了阿季的身边关心道:“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阿季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接着活动了一下胳膊,只觉得有隐隐有些酸痛,自己都不由得有些惊奇了:“怎么会这样,我好像没事了!”
“真没事了?”岩玉召难以置信的说道。
阿季心中也不确定,赶忙打开裹着伤口的布条打眼这么一看,先前血肉模糊的伤口居然已经生长出了鲜红的嫩肉。
雨师爷这时也凑了过来,看着阿季的伤口啧啧称奇:“身怀妖种果然跟常人不一样,这恢复速度实在是惊人了,居然能在一夜之间将重伤复原,实在是难以想象。”
岩玉召瘪嘴道:“神奇什么啊,他就是个吃货。吃不饱就要死要活的,满地打滚。”
听了这话,雨师爷皱了皱眉头,昨天的事情他是亲身经历的。这阿季的胃口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还有在落黄寨的时候,岩玉召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一个人吃了整个队伍三分之二的饭食。
这一切肯定是那妖种带来的!妖力的作用和消耗量是成正比的,一旦消耗过量,那么就急需补充能量,吃便是唯一的补充方式。
当然,这世上传说有一些精妙的修炼方式,凡人修习之后便有成仙的可能,妖也是如此。只是时至今日,这些妙法早已失传。
现在敢自称仙人的,都是那些骗钱算命的江湖术士,低俗下作的很。
雨师爷活了大半辈子,大小阵仗历经无数,硬是把一个无名小卒扶上了云南王的宝座。按理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转战滇贵川湘几个省份。除了那个瞎眼的奇人,他再也没有第二个像神仙一样的人物。
所以,他一直想参透《黑暗传》中的玄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一无所获。
就在众人各有思量的时候,阿季突然又叫唤了起来:“把你那大脸盘子给我拿开,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你不能这样,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原来是那女首领又一次“偷袭”阿季,被他给拦了下来。两人相互推搡,就跟两头狗熊打架一样。
齐铭这时说了句:“你们继续。”,两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洞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大雨过后又是一个艳阳天。
雨师爷三人还要急着赶往昆明城,既然阿季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耽搁了。几人草草的吃了一些昨天剩下的烤肉果腹,便准备启程了。
临行前,雨师爷看了看那眼泪汪汪的女首领,咳嗽了两声说道:“不好意思,昨天多有得罪,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还望你能见谅。”
女首领问:“你们要去哪里。”
雨师爷笑道:“我们要去昆明城,你若是有心,可到昆明城找我那徒弟。”
阿季这时猛地大叫道:“师傅,您老又瞎说些什么啊,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对于雨师爷的话,他的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阿季在昆明城是经常出入妓院青楼的顽主,这要让这狗熊样的女首领找来,到处咋咋呼呼说自己跟他阿季拜过堂成过亲,让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却见那女首领缓缓地走到阿季的面前,羞答答的说道:“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娜拉,在汉话中就是窈窕淑女的意思。你要保重自己了,我一定会去昆明城找你的。”
阿季沮丧着个脸说道:“姑奶奶,你能别来吗?我可不想被人家笑死。”
那女首领哈哈一笑道:“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咱们可是按照族规拜堂成亲的,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阿季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却见那娜拉安慰他道:“别伤心,说不定下一次见面会有意外的惊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女首领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冲着寨民们吼了一声。那些群起激愤的寨民突然间就沉默了,瘦高个光头和他带的人也停下了追逐的脚步,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是唱得哪出?四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但脚下也不敢停歇,冒着大雨径直出了寨门。
那些寨民犹豫了半晌,终究没有跟上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四人劫持走了自己的首领。
一行五人疾行了十来分钟,才终于逃出了那些拉祜人的眼线。
阿季手臂上的伤口被雨水淋湿了之后,崩裂的更明显了,鲜血流了满手。失血过多让他的嘴唇微微发白,身体有些缺水了。
五人暂避在一颗大树下,岩玉召忙扶住了阿季,对那女首领道:“我这兄弟拿了命来保护你,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恶意。我把你放开,你帮我扶着我这兄弟,我要看看他的伤势。”
那女首领此时看着阿季,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没问题,你快看看他的伤势,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将阿季的身子靠在树干上,岩玉召皱着眉头开始为他检查伤势。阿季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一些,乌黑的弹孔周围已经是血肉模糊,呈现一种绽开的纹路。
岩玉召对齐铭说道:“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