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玉召背着光拿出两个大洋,快速的扔给了老米说道:“你做的很不错,这是赏你的。”
老米心头一喜,千恩万谢的谢过了几人。
岩玉召想了想,又拿出了十个大洋说道:“我们准备天黑出城,你拿着这些在城外雇一辆马车等着我们。”
老米快速的接过那些大洋,左右的望了望,发现没人注意,连忙说道:“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说完此话,拔腿就想跑。
“回来!”雨师爷冷喝一声叫住了他:“别急着走,过来。”
老米的腿脚顿时停住了,卑微的笑着走到近前问道:“这位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雨师爷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老米,笑着说道:“我看你的身体似乎有什么隐疾,是不是偶尔会有头痛的毛病,一痛起来就难以忍受,直想撞墙?”
老米惊讶道:“这位老大,你怎么会知道?”
雨师爷呵呵笑着:“你既然为我办事,那我也要给你点好处,把这颗药丸吃下去,你以后就不会再有头痛的毛病了。”
老米接过那枚药丸,心中有些迟疑,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吃进了口中,吞下了肚去。他虽然又葬又臭,可终究是**凡胎,那头疼时候的感觉真让他如求死不得一般。
就在雨师爷点出他这毛病的时候,他就如久旱之人看见了甘森一般,找到了一丝希望。心想着自己反正是贱命一条,若是错过这天大的机会,最终恐怕也会撞墙而死吧。
雨师爷笑着看着老米喉部微动,吞下了那枚黑色的药丸,顿时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吃下了我这枚蜈蚣蛊,那我也就放心了。办事去吧,如果你办得好,我自然会给你解药,并治好你的头痛。”
“蜈蚣蛊?”老米的心中微微一凉,但脸上却也没有太大的波澜,雨师爷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
这几人都说了自己是屠了别人寨子的逃犯,身上血债累累,若是真的平白无故的为其治病,反而让他感到不解。
雨师爷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老米离开。那老米拱了拱手直接走了,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看这快步离开的老米,雨师爷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对岩玉召说道:“跟着他,千万不要让他耍花样,如果发现他泄露咱们的行踪,不要犹豫直接格杀。” “你们是干什么的?”陋巷中,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拦住了四人的去路。
他一边在身上扣抓着什么,一边打量着四人,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嘿嘿,你们是新来的吧。”
岩玉召看着那乞丐在身上扣扣索索,头发咯吱窝扣完了,又去扣鼻子眼睛,顿时感觉有些反感。
齐铭直接小声的吐了两个字:“恶心。”
这里自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地方,本就是整个元江城最肮脏之地,能活着就不错了。
雨师爷也不习惯这种地方,再拱手又显得有些不合适,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
阿季怎么说也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过来的,连忙陪笑道:“哎呀呀,这位大哥,我们都是逃难来的,一进来就被那些当差的赶过来了。”
“哟?”那乞丐上下打量着阿季,刚才他躲在后面,人家没看仔细,现在一看倒奇怪了:“没想到啊,这里怎么有个胖子,看样子平时伙食不错啊,我看你们是犯了别的什么事情吧?”
这些乞丐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眼睛比一般人还要毒,一看见胖子这肥样就猜到几人绝对不是简单的逃难而来,倒把四人给吓了一跳。
阿季赶忙陪笑道:“怎么会呢。我这是从小吃坏了东西,所以才变成这样的,你看他们几个各个面黄肌瘦的,怎么可能不是逃难的呢?”
那乞丐嘿嘿一笑,说道:“你们还想唬我,我可不是那些新来的,我在这里已经睡了二十年了,什么样的狗东西没有见过。你们脸上的污迹明显是刚刚抹上去的,绝对不是长年累月留下来的,我一眼就看出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可叫人了啊。”
四人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一些乞丐在往这边张望了,刚刚起的杀心不得已又收了起来。
雨师爷朝着阿季使了个眼色,做出一个给钱的手势。阿季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一横,走近了那乞丐的身前。
顿时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冲进了阿季的鼻腔,那乞丐立刻警觉道:“站住!你想干什么?”
可等到阿季朝着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那乞丐也不吵了也不闹了,居然径直朝着阿季走了过去。
阿季的手中正捏着两枚银洋,在一丝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银光。
那乞丐走到阿季的面前,想要伸手去拿那两枚银洋,可看着阿季似笑非笑的眼神,反而有些犹豫了:“这是给我的?”
阿季点了点头,笑道:“这两个先给你,照我们说的做,后面还有五个。不过你这手一沾上我这钱开始,一切都要听我的。我们这几个人可是屠了人家寨子跑出来的,身上背着一百多条人命,多你一个不多。”
阿季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沉嘶哑,浑身上下露出了浓浓的匪气,眼睛盯着那乞丐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