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明刚刚游走在死亡边缘,却想要就此缠绵,想要这时间全都停在这一刻,让一切黑暗都不要来临,只存温暖。
慕清松开秦灼时,轻轻咳嗽了两声。
“千岁爷,有朝一日,臣女说不定真会换种方式死在你身上。”
秦灼听懂了,眼角红得不行,却是板着脸冷声道:“胡说八道。”
饶是靠着喝大量的泉水,慕清视线也有短暂的模糊。
自北上回来到这次过血,她几次逼入极限,身体根本就难以承受这负荷,短时间内恐怕都很难养好。
她分明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要好生修养,可她清楚,她如果不是靠着体内银针刺激,恐怕早就晕死过去了。
今天是秦灼的生辰,至少要陪他过去。
白天,他们经历了那般磨难,也只有这短短片刻的温馨。
她不甘心这样错过。
慕清始终记着镰仓和玄衣明里暗里的话,今天对秦灼十分不重要,也十分痛苦。
她想好好陪着他。
慕清眼前一黑,恢复时,她缓声道:“秦灼哥哥,你饿不饿?我帮你做碗面好不好?”
她刚才身影一晃,秦灼看在眼里。
他几次试图敲晕慕清,让她不要强撑,可她眼中强烈的渴望着陪着他,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生辰,只是有所顾及不去提起。
“好。”
慕清亲亲他的眼尾,“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好。”
秦灼轻声说着,任由她起身,越过自己。
临走时,慕清将他的被角掖好,“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做好了就叫你,好不好?”
慕清对秦灼总有用不完的耐心,她轻哄着,等他点头才出去了。
踏出房间,关上门,慕清眼前又是一黑,楚卫立刻出现,撑住了她的手臂。
秦灼突然坐起来,凤眼盯着门的方向许久,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