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拉秀儿,反问:“你觉着对你妈好,就是她打你,你捱着?”
“我是她生的呀,她打,我可不得捱着。”秀儿摊手说。
她是这个时代,人们贫乏的生活中,寄予一切美好希望的源泉,百灵鸟儿。
秀儿一个瑟缩,居然说:“可现在打不着,她会更生气的。”
秀儿给绕晕了:“可我哥只会打我,不会给我钱呀,我拿啥给我妈。”
张寡妇攥紧拳头,任由毛姆刀子样的目光刮着,王大炮一口一个老寡妇的叫着,她今年其实才刚刚31,守寡也仅仅半年而已。
可想强。奸她的臭流氓,居然躲在黑暗中猥琐发育,虎视眈眈?
秀儿吓的一怂肩,本想过去,但身后陈思雨扯了一把。
因为没绑,王大炮还能自由活动,掏烟让公安:“公安同志,我是国营商店的售货员,我一有工作,有前途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强。奸个老寡妇。”
如果在私下,那就只是嘴炮,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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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儿傻傻掰手指头:“买皮鞋,头油,请姑娘们喝汽水儿看电影。”
“你确定要过去吗,现在过去肯定要挨打的。”她说。
“我弟,呸,那就是个老畜牲。但大炮可不是,你们不能冤枉大炮,哎哟喂,想当初我被胡家老爷……”毛姆也搭腔,附加佟湘玉式的诉苦。
男人们也来为王大炮辩解了:“这还是个小孩子,不可能强。奸的。”
当然,那属于封建迷信,不足可信。
那未成年的文工团小将才刚刚长成,站在屋檐下,灯光照着她被绿装裹着的,细掐掐的身段儿,和那张俏生生的小脸蛋儿。
但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它的性质就非常非常的严重了。
眼看老公安摸手铐,王大炮知道情形不妙,夺门就想跑。
“死狗流氓!”
正好王大炮目光扫向陈思雨,秀儿手一嘘:“陈思雨你小声点,我哥经常说你是个妖精,早晚把你堵在哪个死胡同里,女干了你。你快躲起来吧!”
这一刻,男人们都发出了愤怒的低嚎:王大炮你个畜牲!
她是春天山坡上一抹新绿,枝头的嫩芽儿,是满山遍野含苞待放的山茶花。
但那可能,小公安精干利落,一跃而起,已经把他给扑倒在地了。
急中生智,陈思雨突然大声问王秀儿:“秀儿,你哥一直盯着我看,他嘴里说的啥呀。”
所以老毛头还真发芽啦?
……
公安当然不接他的烟,摆手问:“那你三更半夜进寡妇屋干嘛去了?”
“天啦!”有人喊。
秀儿眼前一亮:“好哇。”可又皱眉头了,反问:“他为啥要劳改呀。”
孩子多了就是草芥,儿子是劳力,父母对待的会好点,女儿嘛,不但是赔钱货,还忠诚得很,你烦了掐她,怒了打她,越打越忠诚,越打对父母越好。
他倒是想把秀儿捶成肉饼,可惜这回够不到啦!
王秀儿傻,所以拿顶工一事是诱惑不到她的。
太监发芽就够离奇了,比发芽更夸张的是,民间传言,太监要想那玩艺儿再生,得生吃人脑,而旧社会,有记载的是,一个老太监还真杀过数千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