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铁皮边上的铁,开始翻翘露出了里面的一条缝隙,唐瑾找来两根竹签,撑着缝隙一用力,啪嗒一声,密封的铁皮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用竹片裹着一封密信。
她抽出密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果然让她猜对了,是户部尚书给暗门子的委托令。
国库空虚,金陵大小世家都是靠国库借钱度日,她在庆国公府警告过户部尚书的夫人廖氏。
只是户部尚书肯定不会就此收手,这次查抄楚家,户部尚书肯定会想趁机大赚一笔。
不成想她早就转移了楚家的家产,还有自己的嫁妆,那户部尚书定然不肯善罢甘休,加上自己自那日府衙前‘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金陵城。
这户部尚书就起了其他的心思,知道从官府下手,而那个李管事就是他从暗门子那里选出来的一个替他做事的人。
想来大庆的太医院里,肯定是真的有人提出了要统一管理大庆药材商的折子。
而户部尚书就借着这股东风,正好对唐家进行打压,而且瞧这架势,似乎对唐家的万贯家财也感兴趣呢。
本来不想卷入大庆朝廷内部的纷争,即使有了重活一世的经历,她也没想着去曝光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放印子及买官卖官的事情。
因为这两个人再蹦跶两年,就有人去举报他们了。
可是如今这个户部老匹夫,竟然作死的打上了唐家的主意。
甚至可恶的动用了朝堂的力量,一举剥夺唐家的立命之本药王谷,那就不要怪她以牙还牙了。
“来人!”
唐瑾放下铁面,转身看向门外。
很快一个暗卫走进来,对着唐瑾一躬身,“属下顾三见过大小姐。”
“顾三,你去把明易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顾三连忙点头,“是,大小姐。”
随后快速退出了议事房。
侍墨拿着令牌上前对着唐瑾说,“小姐,这块令牌我好像在楚家时见过。”
“见过?”
唐瑾挑眉,重新从侍墨的手里接过令牌,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半响。
令牌就是普通的令牌,没有徽印,很难分辨出是出自哪一个势力,她以为就是假李管事的身份令牌呢。
“是楚毅轩那?”
“是的小姐,奴婢曾经在他的书房伺候过一段笔墨,有一日不小心打翻了一块墨锭,晕染了一些宣纸。
那时少爷还未出征,才从江南回来不久,正是准备与小姐您的婚事之时。
有一张宣纸掉落在地,我去捡拾时,在他的桌案下发现有个紧贴桌底的暗格。
奴婢好奇,打开暗格从里面就看见过这一面令牌,后来奴婢再去打扫时,那块令牌就不见了。”
“你没看错?”
侍墨肯定的点了点头,“没看错,就是这样的,小姐您看这里有个豁口,我那日见的那一块,也有一个同样的豁口。”
唐瑾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凝重起来,她重新把令牌举到眼前,再次细看,下一刻,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跑到窗前,借着外面的天光再看,唐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