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
不能啊老太太!
媳妇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媳妇以后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了。。。。。。"
贾母望着王夫人这副模样,长叹一声,坐直了身子,哽咽了一声:
"
。。。。。。老身如今最后悔的,便是当年没拦住元春进宫!
"
说完,贾母眼眶赤红,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
你以为我不想她过平常人的日子?不想含饴弄孙?!
"
松风穿过凉亭,贾母的泪珠子"
吧嗒"
砸在石桌上:
"
她十四岁入宫那年,我整宿整宿睡不着。。。。。。"
指节狠狠抵住太阳穴,"
就怕哪天听见。。。。。。听见她。。。。。。"
话没说完,老太太突然捂着脸哭出声来。
那根断成两截的乌木拐杖横在地上,像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凉亭之上,尽是二人的哭啼之声!
良久之后——
贾母掏出手帕,狠狠抹了把脸,浑浊的泪水仍止不住往外渗。
她望了眼地上断成两截的乌木拐杖,又看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夫人,忽然长叹一声:
"
如今府里谁不知道,玌哥儿虽然年轻,却是个行事老成的。
"
她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声音低沉:
"
从他执掌族印至今不过一年有余,可你看看咱们家——宝玉现在正经读着书,、环哥儿、兰哥儿更是进了国子监;琮哥儿几个也都安排进了军中,步入正轨。。。。。。便是琏哥儿也不曾落下!
"
王夫人闻言一怔,随即想起前几日赵姨娘还得意地说贾环在国子监得了先生夸奖——这本是往日想都不敢想的事。
"
他当这个族长,从没亏待过哪个子弟。
"
贾母盯着王夫人,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