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翰飞又被问得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
臣。。。。。。"
他张了张嘴,舌根发苦。
五军都督府的印信如今形同虚设,那个手握重兵的贾玌——谁压得住?
再加上那皇帝此刻的势力,以及对那贾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贾天戈是他生的呢!
反观自已,虽说身为右都督,但此刻可谓是孤立无援了。。。。。。
文官一脉张荣倒台,后又有开国一脉的功勋,居然不请自来,一同前去给贾玌祝贺!
"
吞吞吐吐!
"
一声暴喝在殿内炸响,太上皇十分不悦,"
怎么,回答孤的问题很难吗!
?"
常翰飞浑身一颤,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
青金石打磨的方砖沁着寒意,却压不住他脊背上渗出的冷汗。
"
臣。。。臣。。。"
殿内忽有瓷裂清响。
"
两个月零十七天!
"
太上皇突然抓起案上茶盏砸在地上,"
你递了十三道折子求见,结果见了孤就像个锯嘴葫芦!”
常翰飞顾不得飞溅到脸上的茶水,忙不迭躬身,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上皇息怒!
实在是如今局势复杂难测,贾玌势大,又深得陛下庇佑,臣。。。。。。臣实感力不从心。”
常翰飞话音未落,太上皇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
那笑声极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骤然扎进常翰飞的胸口。
"
哼——"
"
你也压不住他,就像孤——压不住皇帝一样。
"
这声音平平淡淡,可落在常翰飞耳中却如雷霆炸裂!
他猛然抬头,瞳孔震颤地看着太上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上皇也。。。。。。
太上皇缓缓抬起眼,浑浊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仿佛已经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