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察阿礼猛地抬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碎裂的酒壶,又看向贾玌腰间的尚方宝剑——那代表皇权的宝剑此刻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战栗。
贾玌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叛变。。。不。。。是归顺,若是归顺,以贾玌此刻的权利必定能许他建州卫指挥使之职位!
至于其他的爵位什么的,就不是贾玌能做主的,需要上报庆帝,否则就逾矩了;
况且贾玌也不在意这些,反正就给你那么多,嫌少——那你就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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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就是你苏察阿礼见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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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商量的资格!
蒲鲜万奴一脸复杂的望着苏察阿礼,这一刻对苏察阿礼,乃至整个镶蓝旗来说,都如同站在了生死抉择的悬崖边缘。
可内心同样纠结万分,一方面,作为苏察阿礼的下属,他忠诚于自已的主子;
另一方面,贾玌所说的话句句在理,女真如今的局势确实岌岌可危。
他也不想苏察阿礼死,也不想自已死。。。
苏察阿礼同样不似如此呢?
他也怕,他同样害怕。
过往与贾玌对阵的一幕幕如噩梦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
每一次交战,无论战前已方谋划得多么周全,兵力部署得多么精妙,看似占据多大的优势,可一旦与贾玌的军队短兵相接,所有的优势都瞬间化为乌有;
就像用纸糊的一般,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那些惨烈的败仗,无数族人的鲜血染红了战场,堆积如山的尸体,战败后绝望的哀嚎,还有阿玛在他面前倒地的画面,早已成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阴影。
一次次的失败,早已将他的信心消磨殆尽,让他从心底对贾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
昔日在朝鲜平壤城,得知贾玌北伐。
那一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抽空了他的力气,整个人变得精神恍惚。
甚至在皇太极及众亲王面前,大失颜面。
可苏察阿礼并未觉得有何羞愧,因为他们都不懂,都不懂贾玌的可怕!
想到此次,苏察阿礼眼中闪过震惊、挣扎、犹豫。。。。。。最终,化作一声沙哑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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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此言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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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玌负手而立:"
本都督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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