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守,两道大门都从外侧上锁,再用石块顶住。我出不来。”
“假如没人去放你出来,你怎么办?”格林呆呆地问。
“那不是再好不过么。”贺逐山哂笑着答。
格林的小脑瓜呆滞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其实无论“error”是好是坏,只要一直被关在地下室里,不出意外,他就能一直活着。而这一游戏副本获胜的第一前提,归根结底,就是“活着”,至于什么教堂血案的真相,反倒可以放在后面再去考虑。
“那……那他呢?”格林又看向阿尔文。
谬一直站在error身后,像他最忠诚的守卫者。
男人闻言莞尔一笑,俯身将error圈在怀里。
“他去哪,我去哪。”谬淡淡道。
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其中两个角落堆满了破布与干草,地缝洇黑,似乎曾有成团斑驳血迹糊在其上。阿尔文将搬来的被褥置在另一角,点了盏油灯,吊在凹凸不平的石墙壁上,寒风絮絮,把那烛芯吹得明明灭灭。
他靠墙而坐,贺逐山倚在他身上。但倚着倚着便往下滑,最后干脆枕在他腿上了。阿尔文便垂眼轻轻抚他黑发,然后是额头,一遍遍,安静看着贺逐山把玩那把非法带进副本的小刀。
他边玩边思索,在心里做仔细的打算,不一会儿便觉得倦,闭眼睡在阿尔文怀里。
深夜风雪更甚,石室里寒意砭骨,阿尔文将他抱起来,搂在胸膛前,又拢紧被子,让这小猫抓着他衣角安心睡。
贺逐山醒来时,阿尔文还照原样坐在那儿。
“几点了?”
“不知道。”
“再睡一会儿吗?”他低下头,在贺逐山肩窝处啄了一口。
猫呆了片刻,终于完全醒过来:“我枕得你不麻吗?”
阿尔文笑而不答,凑近了又吻他。
贺逐山打开游戏面板,见已是早上十点多钟,只是地下室不见天日,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发觉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废土之下”导致的身体消耗了,或者说,他越来越习惯这种意识上载的游戏方式。刚开始接入虚拟世界时肢体的种种僵硬、不听大脑指挥,此时已荡然无存。
“你没睡吗?”
“没睡。”
“那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