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后勃然大怒,“江南闹了水灾,为何没人上奏!
若不是流民都已经进京了,朕还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陛下息怒!”
随行官员全都跪下。
隐瞒灾情,这可是重罪!
“一个个怎么都哑巴了!
江南十六州,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官员上奏灾情!
真是好的很呐!”
秦金枝漫不经心的走到裴瑾年身边低声说道:“现在,走过去,跪下!”
裴瑾年还没有从惊马中回过神,听到秦金枝的话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听了她的话。
只是人跪下了,他才想起要问秦金枝,他跪下做什么?
皇帝看到忽然走过来跪在面前的裴瑾年一愣,“裴家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裴瑾年大脑轰轰作响,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眼睛看向秦金枝,秦金枝却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
只是下巴冲着流民扬了扬,指尖点了点自已的脑子。
裴瑾年缓缓抬起手行礼,“陛下,江南灾情如此严重却没有官员上报,一定有人将灾情信息拦截下来,不排除有些地方官员跟京城中的高官勾结,我愿替陛下南下,查明真实灾情!”
他的眼神瞟向秦金枝,是这个意思么?
秦金枝让他今天务必出席马球会,这场流民乱入会不会是她故意安排的!
她说会推他上京都府尹的位子,南下探访灾情,无论如何都算大功一件。
到时他继任京都府尹更加名正言顺!
秦金枝竟然在给他铺路!
一时间裴瑾年五味杂陈。
秦金枝不知道裴瑾年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从他的反应来看,她还算满意。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裴瑾年表现的都像个大傻子。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她都快怀疑这裴家麒麟子的称号是裴瑾年自已偷摸找人吹出去的了。
大傻子不语,一味感动。
一旁的杜仲眯了眯眼睛当即说道:“陛下,不妥!
裴瑾年无官无职,南下不合情理,不如由老臣代替陛下南下,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
秦金枝忽然走近杜仲上下打量他后开口问道:“杜尚书,你能骑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