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看着许迎讲完了这通电话,垂着头有三五秒钟的时间。
而后,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终于从床边站起了身,温声说道:“是在使小性子,还是真的不舒服?如果真的很难受,还是要让医生看一下,以免有撕裂的情况。”
许迎仰起脸望着他,眨了眨眼睛,眼眸和鼻尖都红红的,像一只弱小又愤怒的兔子。
“我不看医生。”
她言语间还带有几分怨气:“也不需要你检查!”
说着,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低声道:“我会自己擦药的。”
陈敬洲沉默了一瞬,无声地捻了捻指腹,声音温沉,辨不出喜怒:“我去拿药。”
“……”
还没用上几分钟他就折返,走回到床边,递给她一支药膏。
许迎没好气儿的拿过,攥在自己的掌心,使小性子的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自己能擦药。”
陈敬洲见状,没再多说什么,眼眸深深的看了她半晌。
临走之前却嘱咐了一句:“如果擦了药还是很疼,就让秋姨陪你去医院。”
许迎不理他:“……”
…
陈敬洲即便在忙碌工作,心里却仍记挂着妻子。
中午难得有短暂空闲,他给许迎发去了几条微信,询问她那点私密的伤。
捧着手机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许迎一句话都不回他。
他只好又给秋姨打了通电话。
听秋姨说“她好多了,也吃过午饭了”
……这才终于放下心。
挂断电话以后,他又百无聊赖地翻了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那片刻温情存在的时间,实在过于短暂,短暂到让他觉得自己,是恍若梦中。
而最让他欣慰及期盼重燃的时候,是之前出差的那几日,他们像寻常夫妻一样的聊天、视频。
她回应他的话虽然都很简短,可也给了他一丝实际的慰藉。
可那短暂温情,不过是这五年的漫漫长日中,他生出的朦胧错觉。
陈敬洲握着手机,屏幕界面始终停留在与她的微信对话框上。
等着她的回复,不知道有多久,一直到它自动息屏。
……
……
许迎注册公司跑了几个地方,前前后后忙碌了半个多月,为此投入了大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