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舒:“嬷嬷多礼了。”
应是宋枭安排来教她规矩的嬷嬷。
严嬷嬷:“小娘子可要梳洗用膳?”
叶倾舒:“好。”
进来伺候的丫鬟全是新面孔,在嬷嬷面前,全都规规矩矩的。
叶倾舒换上了一拢银朱色的衣裙,鲜艳的颜色衬得叶倾舒色如凝霞,倍显明媚。
严嬷嬷露了一个笑:“这颜色真衬小娘子,郎君的眼光果真极好。”
叶倾舒捏了捏鲜艳的裙摆,她这身衣裙是宋枭选的?
此时,外间坐着的宋枭,也穿了一身银朱色的锦袍。
叶倾舒微微欠身:“请官人安。”
用膳时,她不着痕迹扫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裙和宋枭身上的锦袍,也是一模一样的料子。
两人沉默地用着早膳,没多久,宋枭忽然极冷地撂了一句。
“叶小娘子倒是会为我府里省粮食。”
叶倾舒捏着小匕的手轻顿,眼前全是她爱吃的,她自认自己已经吃得很多了,分明是准备得太多了。
可宋枭显然不是这样觉得的。
傅氏和她身边的高妈妈等人昨夜被生生折虐了一晚上,今早全部没了生息。
宋府的下人们凑在一起,小心地说着小话。
“昨儿个郎君又宿在栖月馆了。”
“这个叶小娘子真不简单,这么快就获得了郎君的宠爱。”
“可不是嘛,外头都传开了,郎君可是豪掷了一千二百两黄金将她从教坊买回来的。”
“而且,那叶小娘子明明当夜就被送进了那个屋子里,没想到竟活着离开了,那可是头一个啊。”
“可不是说叶小娘子曾经得罪过郎君么?那她还住进了郎君最爱护的小院里,郎君还为了她处置了主母。”
“这谁知道啊,郎君的心思,我们这些奴才哪能猜得透。”
雪信听着这些话,心头冒着浓浓的妒火:“好个叶倾舒。”
她狰狞地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叶倾舒嚼烂。
下人的小话还未停:“要我说,郎君可能是一时新鲜,过了这会儿劲儿,郎君估计就要发落她了,郎君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大善人。”
雪信稍稍松了咬紧牙根,没错,叶倾舒这种人怎么能得郎君青睐。
定是她使了手段,让郎君颇为新鲜,等郎君用腻了她,自然会回到自己身边。
自己可是跟郎君一条船上的,只有自己才是郎君身边独特的那个。
宋枭走后,叶倾舒向严嬷嬷请教起了宋府的规矩。
严嬷嬷拿着药罐笑道:“不急,小娘子先上了药再说。”
看到她身上的伤,严嬷嬷没了笑:“真是作孽,用这些阴私的法子。”
叶倾舒未置一词,其实手臂上这些可怖的针口都是她自己扎的。
幸好宋枭没有仔细追究。
严嬷嬷:“老奴若是弄疼了娘子,可要与老奴说。”
叶倾舒点了点头,而后,她几经犹豫问道:“嬷嬷,烟箓她们如何了?”
严嬷嬷:“老奴都听说了,她们那样做法,小娘子怎么还惦记她们?”